他松松领带,动身子,有些焦急地反问道。
“另外,你们这两天陆续扫我的场子,影响正常经营,是不是也该给……”
在其旁边,西装革履的律师用手拍拍他,示意让白头本镇定下来保持冷静,然后看眼腕上手表。
“何警官,我想提醒下。
从你将我当事人带过来,已经过去……”
只可惜,他话还未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断。
从同组成员手中接过份资料,瞟上几眼,炒粉身体霎时放松下来。
他身子往后一靠,他手中飞快转笔不停,用懒散戏谑的眼神看着白头本,有意拉长尾音道。
“本叔是吧,你这次恐怕不能迅速从这里出去了呢。
就算保释,也要看看法官是否批准……”
说着,他将那份资料反向调转过来,朝白头本推过去。
“看看上面的这支黑星手枪,是不是感觉很眼熟?!”
说着,他猛然提高音量,重重一拍桌子。
“实话告诉你吧,这就是我们从你场子的办公室里找到的。
现在怀疑它是咸湿、靓坤两起凶杀案中的凶器,等到枪支鉴定结果出来……”
听到这话,律师神色大变,紧忙向旁边的白头本看去,眼神中满是询问之意。
这是怎么回事,你直接可内告诉我说还有这档子事?!
自己这位客户是做什么的,律师自然再清楚不过。
听到何礼贤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相信了六七成。
虽然缺少目击证人证言,但他对付靓坤、咸湿的动机足够,如果物证也明确的话,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脱不了罪,就脱不了罪,又不是自己进监狱。
到时候,再新找个客户也就是了。
说是这样说。
但事情却不是这么算的。
还是那句话,白头本看着人畜无害,但社团大哥的身份做不得假。
一旦他被判有罪入狱服刑后,觉得是自己收了钱办事不力……
想到害怕处,律师额头上不禁冷汗直流,忍不住掏出手帕擦拭起来。
白头本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死灰一片,一颗心直往下面坠去。
而如此反应,落在律师同对面的炒粉眼中,无疑又加重了对其嫌疑的猜测。
不同于律师,他心中清楚,照片上的那只黑星绝非是杀死花弗的凶器。
他对可乐与阿豹做事还是很放心的,当初两人听其指令枪杀了咸湿后,没过两天就坐船偷渡跑路。
怎么可能会粗心大意到把凶器留下。
更不必说,靓坤之死根本与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