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大卫和迈克尔。」贾姬说:「这有什么关系吗?」但是然后她又说:「他们是好人,真的,大多数时间是,我并没有感到奇怪。……你懂我的意思吗?我错了,我眼睁睁地使自己置身于一个我明知有麻烦的处境,事后却不得不盘算着出路。」她停了一下,把香烟在烟灰红中按熄。「可是你知道我对什么最感到厌倦吗?」
「跟我说说。」麦克斯说。「微笑。假装高兴。」
「你这是在说你的工作吧。」
「『祝您在巴哈马过得愉快,感谢您搭乘「群岛航空公司」的飞机。』要不就是感谢您搭乘『达美航空公司」的飞机,或者是『环球航空公司』的飞机。『先生,您想再来一杯「环球航空公司」的咖啡吗?』」
麦克斯冲她咧嘴笑了笑,看见昨天晚上的那个她又来了。
「『您是不是喜欢「环球航空公司」的茶呢?』」
「可是你喜欢这个工作,是吗?飞行?」
「没有再好的工作了。」
「是不是有许多人追求你呢?」
「够多的。」
「在你还是个小姐的时候怎么样呢?」麦克斯说:「男孩子是不是对你很粗鲁呢?」
她隔着咖啡杯看着他,眼中闪着友好的神色。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13
下午四点雷&iddot;尼科莱打来电话。这时她已经设法找过泰勒了。调查部办公室说他在街上,于是她呼他bb扣号码,她就在那儿等着,但没接到回电。
「我希望无论你在做什么都别做了,到恩施医院来。」尼科莱说,声调平稳,她觉得有点严厉。可能是假装的。「如果需要,我给你派辆车去。你说呢?」
「你要我去干嘛?」
「来看看欧代尔那伙的一个人对法龙做了些什么。然后我带你去看看那家伙,告诉我你是不是认识他。」
「你在哪儿呢?」
他告诉她在三楼,东侧。
挂断电话后还不到四十分钟,她已经朝他走过去了,这时他正站在护士值班室的门外。她穿着一件男人的衬衫和那条牛仔裤,肩上背着褐色的皮包。
「感谢你来。」尼科莱说。
她觉得奇怪。
他凝视了片刻没说一个字,然后就走开了,她跟在他的后面,顺着过道走到了一间敞着门的屋子外边,门口站着两个穿深绿色制服的警官。尼科莱朝他们点了一下头,他们让到一边,打量着她。贾姬跟着尼科莱朝里走,走过了第一张床,是空的,第二张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黑人,他闭着眼。在他的身上插着两根软管,一根是从他的鼻孔出来的,另一根从被单下出来,连到了挂在床边的导液管袋上。
「他出什么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