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先不要想。”言焓说,“现在关键是把王子轩的藏身地找出来。”
谭哥说:“把王家在誉城的所有亲戚都排查了,不在。”
言焓预料之中:“王子轩性格乖张,英雄情结重,猜疑心也重,更相信自己。”
“查过机场火车站,问过客运站码头的工作人员,也找过王家名下的地产设施,王子轩的学校,甚至连他和初恋相遇的地点,他童年喜欢藏身的地方全找过了。”谭哥停了一下,说,“还有,徐思淼看视频看到吐,还原了另一个场地,是他们最开始施暴的地方,也没有。”
程副队用力抠了抠脑勺:“这三四十个小时,全刑警队的人都一边找一边添加可能性,可真想不出那混小子躲哪儿去了。”
……
一直到晚上10点,所有人都筋疲力尽,束手无策。
大家从前天晚上熬到现在。
好几个队的痕迹专家,犯罪心理专家,侧写员,心理分析师都来了。
他们分析王子轩的心理,查看他的生活痕迹,揣摩他的心思,把所有可能的想法都想到。一个个的找,可每个地点都是扑空。
夜深了,所有人的心都越来越紧,最后两个小时可以熬过去吗?
他们都在期盼,对手郑教授不要找到王子轩。
而王子轩究竟在哪里?真的找不到了吗?
警察围成一团探讨。
言焓独自在一旁抽了根烟,他回到车上,把案子所有的资料拿出来翻一遍。
他很快翻到他曾经扫过一眼的照片:
火灾房间的柜子里,一个烧烂了的女孩挎包,里面一个棉布钱包,一个发卡,一支笔,一个本子,和一张半截的郑苗苗的学生卡,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侧写,心理分析,画像,带入,揣摩,主观的都没用;最准确的,是客观的证据。
王子轩那小子果然聪明。
他的藏身地,谁能想到?
言焓敛起眼瞳,泓水般深沉的双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看看手表,夜间10点25。
他拿起电话:“程副队,通知特警队。”
……
……
深夜,医院走廊安安静静的。
沈弋收起电话,皱了眉,王子轩跟丢了。除了他的人,还有人在跟踪王子轩,对方似乎也跟丢了。
他推开病房的门,甄暖手里捧着一个胖嘟嘟的剥了皮的橘子,表情呆呆憨憨的,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机。
新闻里仍实时播报着当下最引人关注的事件。
誉城公安大院外,驻扎的记者对着电视机镜头做报道:
“我们已经在这里守了近48小时,由于警方谢绝任何采访,我们并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情况。但这期间不断有警察和专家出入,据我们推测,警方认为王子轩就在誉城市内,他们出动了大量警力在誉城范围内寻找,但照目前形势来看,还没有结果。
现在正好是10点30分,也就是说离12月5号结束只有1个半小时了。主持人。”
屏幕左侧的现场主持人用一贯端庄有序的语调说:“这么说,王子轩到目前为止藏得很好很安全,是吗?”
右侧的现场记者冻得脸色苍白,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是的。但警方有另几个分队在找‘杀手令’的发起人郑容,同样也是杳无音讯。郑容是否已经得知王子轩下落,是否已得手,是否正在寻找,是否能先于警方找到,这些都不得而知。主持人。”
主持人说辛苦了。
镜头切换到演播室,主持人问专家的看法,大家各抒己见。
“警方如果要找一个人,他们可用的方式方法和资源途径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但这次情况比较棘手,因为时间太紧急。所以很难判断最后的结果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