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恨恨瞪向少年,哄着男孩。
梁后走过去,当着众人的面,在一片惊呼声中,突然扬手一甩“啪!”的一声脆响,女人吓懵了,男孩呆愣着不敢出声。
梁溪厉笑
“本宫的孩子,只有本宫才有资格教训,这一掌是让你长记性,最好不要再有下次。”
说完拉着少年,头也不回地走出大殿,身后是女人鬼哭狼嚎般的咆哮。
那一刻是少年,仅有的,亦是最后的温暖,虽然事后他被梁后罚跪了一晚。
“王爷?魏镜?相公!”
呼唤声传来,魏镜握紧的手心松开,看着闻昭,恍若隔世。
闻昭呼出一口气,今天晚上留给她的惊喜实在太多了。刚刚走到一半,魏青徐那个疯子就冲了过来,搂着许念青劈头盖脸地给她一顿臭骂,闻昭当即就火了,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不给那孙子点颜色瞧瞧当她是好欺负的!打架骂人她闻昭就没怕过谁!撸起袖子,便和魏青徐开吵,不过片刻那家伙便败下阵来。刚出完一口气,闻昭昂首挺胸地来到营帐,却见刘麟疾言厉色,呲牙咧嘴,扬手给了魏镜一巴掌。
不知为何,闻昭心里那个气啊,这对母子,欺人太甚!
闻昭站在魏镜前面,看向刘麟,突然泪流满面
“母后,您这是为何?相公可是做了什么杀妻弑母、烧杀抢掠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之事么!您要忍不住当着这么多人,当着父皇的面儿打——您怎么下得去手!这让相公以后要如何立足?”
闻昭哭着,顿了一会儿,回头,摸着魏镜的脸,洁净的脸上赫然五个手指印,闻昭莫名心疼,咬牙,朝魏镜暗暗使眼色儿,魏镜抿唇,拉下她的手,摇头,柔声
“昭儿,我没事,是我不对,没有及时送四弟就医,导致他差点,失去一条腿。”
闻昭一滞,看向躺在床上正在让太医上夹板的魏荆扬,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声音哽咽
“四弟,你在这儿,为何不把事情说清楚,相公一向宅心仁厚,平日里又总是在我面前夸赞你们,爱护兄弟姊妹之心,光辉可鉴!我绝不相信,相公会见死不救的!”
魏荆扬仰头看向闻昭,满眼愧色,刚刚他被刘后那气势给震蒙了,此时,在闻昭审视下,心虚不已,冷汗直冒,好一会儿,才对天启帝道
“父皇,母后,此事真的不怪三哥,我受伤之时三哥再三劝阻让我停止赛事,并欲将我送下山,都是孩儿无知,坚持己见,这才导致如今这般情况。孩儿不孝!请父皇母后责罚!”
而后看向魏镜,抱拳
“三哥,荆扬羞愧,让您受委屈了。”
误会解开,众人满怀同情地看向魏镜,闻昭冷笑,一群虚伪的人!
回到魏镜身边,准备再接再厉,这时一声低斥传来
“昭儿!不得无礼!”
闻儆元出现时,闻昭正准备再次酝酿泪意,见老爹过来,一怔,把泪逼回去。
又转念一想,此事是他人有错在先,她不能害怕!
想着,抹抹似有若无的泪水,走到闻爹身边,委屈巴巴
“爹!女儿怎么这般命苦,女儿以为,嫁与似相公这般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天之骄子的人物乃女儿终身之福分!怎料今日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相公之遇倒还不如街上叫卖的小贩呢!”
闻儆元头疼拧紧眉头,他以为他这个女儿嫁出去自己就能省心了,唉,哪知道,这才多会儿就又惹事了,刚刚来的路上祁姝都给他交代了,你说这死丫头,胆儿怎么这么大!还得理不饶人了她!
“昭儿!住口!不得胡言!”
闻儆元拉着闺女在天启帝面前跪了下来,诚恳
“陛下,老臣无用,教女无方!让您看笑话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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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始至终冷眼旁观的天启帝终于舍得做出反应了,目光在几人之间逡巡,最后定在闻昭身上,看着她,神情莫测,沉声
“那,三媳妇儿,你要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