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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ldo;不对，不可能是他！&rdo;休特喃喃说：&ldo;我回美国之前，在中国做得最后一件事，就是参加他的葬礼。&rdo;

&ldo;除非你提供的dna样本有误，&rdo;布鲁南说：&ldo;否则他就是郭景相，死人复活并不是什么稀罕事。&rdo;

&ldo;可他妈的这个死人与别的死人不一样！&rdo;休特凶猛地一把揪住布鲁南衣领，咆哮说：&ldo;美利坚共和国处于极度危险之中！就是因为你一个愚蠢的决定，造成今天之局面。&rdo;

&ldo;冷静！&rdo;布鲁南甩开休特说：&ldo;还没有到追究责任的时候。&rdo;

休特捂了一下发烫的额头，自觉情绪过于激动了。

&ldo;我同意你关于国家处于极度危险之中这个看法，&rdo;布鲁南用怎么听都有点打肿脸充胖子的口气说：&ldo;但我们要相信国家的强大力量，一定会阻止任何危害国家的行为。&rdo;

&ldo;少说这些没有用的话。&rdo;休特平静下来说：&ldo;什么地方发现这个家伙的？&rdo;

&ldo;阿肯色州一个镇上连续发生二起奸杀少女案，镇上警长是个有种族歧视倾向的人，他凭直觉怀疑是镇上一个深居简出来自中国的移民电脑工程师李干的，李在被跟踪时惊慌失措，驾车撞向了加油站。&rdo;布鲁南说：&ldo;随即对李住所的搜查，就发现了他。&rdo;

&ldo;连我都认不出他来，&rdo;休特带着疑问说：&ldo;你们怎么知道他是郭景相？&rdo;

布鲁南将桌上一个文件夹递给休特说：&ldo;警察进去时，他正在烧这些东西。&rdo;

&ldo;是用核弹袭击纽约的计划，还是劫机撞自由女神像计划，或是在迈阿密海滩下毒计划。&rdo;休特边说边接过来看。

文件夹里是烧得残缺不全的几页纸，从纸上内容看，休特知道是郭景相《盛世中华》第三部小说细节。

&ldo;你不会告诉我，一个死人复活从中国跑到美国来，就是为了写蹩脚网络小说《盛世中华》的续集。&rdo;休特略带讥讽说：&ldo;那位可敬的李先生宁愿化骨成灰，也不肯落在警察手中，你们怎么认为？还有他既然有时间烧手稿，怎么会让你们得到活口？&rdo;

&ldo;是不是离开情报系统太久，影响了你的判断力？&rdo;布鲁南冷哼一声。

看看郭景相实验室动物的待遇，休特心一紧脸色大变。

&ldo;他往自己体内注射了萨斯病毒，是一种全新变种。&rdo;布鲁南介绍说：&ldo;幸好，我们及时介入，没有发生大规模感染。&rdo;

&ldo;零度左右萨斯病毒可以永久生存。&rdo;休特说：&ldo;要多少时间研究出这种新萨斯的疫苗？&rdo;

&ldo;很快。&rdo;布鲁南说。

&ldo;他妈的，很快是多久？&rdo;休特破口大骂说：&ldo;具体点。&rdo;

&ldo;三十到四十天！&rdo;布鲁南解释说：&ldo;虽然我们……&rdo;

&ldo;就是说在四月十五日之前无法研制成功了。&rdo;休特冷冷说：&ldo;要是新萨斯在美国爆发，记住两前提，国内进入紧急防预状态。有人故意传播后果有多严重？&rdo;

&ldo;五到十万人染病，死亡率百分之五。疾病专家在全力研制疫苗和治疗药品。&rdo;布鲁南说：&ldo;如果我们强化各方面措施……&rdo;

&ldo;问题是萨斯变种可能不止一个，或他们不仅仅有萨斯。&rdo;休特说：&ldo;你们怎么应付这种可能？&rdo;

&ldo;这就是我们找你来的原因。&rdo;布鲁南说：&ldo;世上没有问不出的秘密，对不？&rdo;

&ldo;想从他口里问出东西来，别做白日梦了！&rdo;休特狂笑说：&ldo;我在报告里早就将他的情况介绍得无微不至。如果你还抱有幻想，那我不厌其烦再告诉你一遍。郭景相十二岁初一时，就拒绝上英语课。你能想象吗？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不管老师如何教导，父母如何责骂，他就是不学英语！在中国教育体制下，不学英语等于放弃高考，放弃大学，放弃成功。郭景相并不是不会读书，他高考成绩是四百九十一分，英语零分，当年录取分数线四百九十五分。你明白不？他只要闭着眼睛在答题卡上乱勾，大学的门就会向他敞开，他就会从一个城市贫寒工人家庭跃过龙门，成为人上人。&rdo;

&ldo;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rdo;

休特双手一推说：&ldo;你不能理解，我也不能理解，谁也不能理解，十二岁时的郭景相就因为近乎疯狂的民族自豪感拒绝学英语，而宁愿为此付出一生的代价。&rdo;

&ldo;人年少都冲动。&rdo;布鲁南评论。

&ldo;别人是，郭景相肯定不是！&rdo;休特说：&ldo;他从十八岁起致力于宣传民族主义思想，行迹踏遍大半个中国。那时，他给人的印象是冲动盲目狂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而，却有一位绝代佳人崇拜他而爱上他。&rdo;

&ldo;张柔那个美，是用言语难以形容的。&rdo;休特神往说：&ldo;这么说吧，要是她肯嫁给我，双重间谍我也干了！&rdo;

&ldo;这就是你在中国每年去三趟广东中山的理由吧！&rdo;布鲁南说：&ldo;并且花费几十万美元雇佣人监视张柔一举一动。&rdo;

&ldo;布鲁南，你应该清楚，在中国我有绝对的行动自由。&rdo;休特还击说：&ldo;我并不要向任何人解释什么，只要我能每年交一份足够份量的报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