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靖也不知道母后究竟想了什么法子,为何会出现在神花宫。
总之母后现在死了,这件事他必须闹大了,他一无所有的话,也不会让其他人好过。
“靖儿,你先起来,哀家知道你刚经历丧母之痛,但既然哀家来了,皇上也亲审此案,定会还皇后一个公道。”
太皇太后虽然也不喜欢淳于靖,但毕竟是皇后生的,太皇太后这会只能以安抚为主。
“皇奶奶,靖儿都明白,但靖儿真的难以接受母后离开了靖儿。靖儿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回好好地母后,靖儿真的接受不了啊……”
淳于靖抓着这个话题,又开始哭嚎。
太皇太后眉头轻皱,见皇上不说话,脸色一沉看向展凌,
“展凌,把赵公公带上来。哀家倒要看看,他今儿一天不见人影究竟跑出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太皇太后话音落下,被五花大绑的赵公公立刻被侍卫押了上来。
赵公公一见了太后,跪在地上就开始伸冤,
“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给奴才伸冤啊!奴才今儿身体不适,就去了敬事房找相熟的李公公讨点治疗伤寒的药,服下药之后就急匆匆的往回赶,谁知走到神花宫门口的时候,就见江陌舞鬼鬼祟祟的走进去,起初老奴还以为江陌舞是奉了太皇太后您老人家的旨意进宫,正想提醒她不能擅入神花宫,谁知……老奴进来之后就被躲在门口的江陌舞暗算。她……她还说,正愁找不到替罪羔羊,老奴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一石二鸟。老奴虽然着急,但却动弹不了,直到皇上和屏王爷,以及诸位殿下来了,老奴才得以脱身!太皇太后,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奴是冤枉的!老奴今儿去找李公公讨药的时候,敬事房还有七八个公公都看到老奴了,老奴也是在敬事房喝的药,然后就离开了……”
赵公公甫一跪下,就忙不迭的说了一大通。
说完后还不忘怯怯的看陌舞一眼,一副被陌舞吓到的模样。
只是他这一番自辩说的滴水不漏,没有一丝紧张卡壳,不知道之前背了多少遍。
“这、怎么会这样?”
太皇太后也有些乱了。
赵公公在她身边待了十多年,难道赵公公还会被收买了不成?
如果赵公公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是她看错了江陌舞那丫头?
随后,太皇太后召来了敬事房的七八个太监,都证明赵公公所言属实,并且时辰地点经过全都吻合。
“江陌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淳于靖听了赵公公的话,不觉松了口气。
之前就听母后说,早些年就在太后身边安插了一个人十多年了,但母后一直不肯告诉他是谁,担心他不小心泄露了口风。如今看来,应该就是赵公公。
怪不得母后这些年对太皇太后和各宫娘娘的事情了如指掌,就连江陌舞何时进宫何时离开都一清二楚,原来母后安插的竟然是赵公公?
淳于靖这边信心满满,一直威严而坐不做声的皇上,身子微微一侧,看向左侧的淳于止,
“止儿,你有什么看法?”
皇上不急着审问陌舞,却是问起了淳于止的意见。
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淳于止脸上。
淳于霆不动声色的笑笑,目光从淳于止脸上转向陌舞,见陌舞也抬头看了淳于止一眼,淳于霆脸上笑容不减,唇角却勾起一抹邪邪的弧度,邪肆却又倔强。
他看好的小女人,宠着护着都没问题。她喜欢看淳于止尽情看个够,但最终,她只能是他的!
淳于靖听了皇上的话,却气的浑身发抖。
现在证据确凿了,人证物证都有了,父皇不审问江陌舞,问那个半死不活的淳于止做什么?父皇这不摆明了偏心吗?
就因为他最疼爱的儿子跟江陌舞私下有说不明白的关系,他就要给江陌舞一个机会吗?
为何对他淳于靖如此不公?
同样是失去母亲,淳于止就自小万千宠爱于一身,终日什么也不用做,只需窝在屏王府每天吃些进贡的山珍海味名贵药材,而他却要处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凭什么?!
淳于靖越想越不甘心,可皇上威严所在,淳于靖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陌舞此刻难得抬头一次,清冷眸光淡淡的落在淳于止脸上。
自从上次被她摔盘子骂走了之后,淳于止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十天不见,他的脸色苍白异常,带着一种透明的苍白,整个人也仿佛瘦了一圈,绝世风华仍在,只是莫名给人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
这是她今儿第一次如此仔细的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