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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页(第1页)

“……你、受伤了吗?”苏坦勒笑意放大,凑过来用没沾血的干净左手狠狠揉了揉时佑安的头顶:“都是那刺客的血。”看着时佑安稍稍放心的脸色,苏坦勒话锋一转,皱着眉故意道:“诶呀,可是刚才挥刀太用力,我的小指怕是骨折了,如今疼的厉害。”“——要不,你随我出宫一趟,找个大夫包扎一二?”时佑安当下就要拒绝。现在已经这样晚了,宫里进了刺客,如今他又尚未回到承乾殿,圣上会着急的。“陪我去嘛,”苏坦勒一个漠北成年男子对着时佑安撒娇,“我们漠北人在京城不受待见,殿下你也知道,若是没有你陪着我,外面哪有郎中敢给我看病呢?”“宫中的太医就更不必提,若是没有圣上的旨意,谁能请得动?““你不陪我去,就真的没人给我包扎了。”全然不知漠北人进京会自己带大夫的时佑安信以为真,耐不过苏坦勒的攻势,犹豫许久,只得点头答应。“……不过,你要现在派人去告诉圣上,”时佑安一板一眼道,“就说你们请郡王殿下带你去找宫外的郎中看病。”他说这话时粉嫩肉乎乎的小嘴巴紧紧抿在一起,挤出一道红润可爱的弧度,小鹿般的眼睛也睁的圆圆的,脸上的表情却是严肃的紧。看的苏坦勒心痒难耐,着了魔似的盯着时佑安的脸来回看。其实他今日所做的这一切都完全超出计划之外了。从突然变脸刺杀章奉、救下时佑安,再到如今撒谎诱骗他同自己出宫……苏坦勒也说不清他为何要做这许多多余的事来,甚至还破坏了原有的计划。他烦躁地移开目光。做就做了,想那么多作什么。承乾殿一夜无人入眠。圣上大发雷霆,登基以来罕见地砸烂了桌子上的一堆东西,砚台带着墨水“骨碌骨碌”滚到地上,漆黑的墨水沾湿了厚重的地毯,洒下一道道浓重的痕迹。殿内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抖着身子跪在地上,不敢直视天子威颜。纪得全还是头一次见圣上这般生气,跟着众人匆匆跪下,心底不住叹息。刺客直入内宫,圣上已是气极,而后又有人来通传郡王殿下跟着漠北大王子出宫,圣上这才真发了火。戚长璟面无表情立着,眼帘半遮着眼底的神色,遮掩在袖袍下的手却死死握住,手背青筋暴起。“着羽林军搜城,立刻找到郡王殿下。“他森冷的声音从牙缝中透出,带着十足的压迫。然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戚长璟的手却是仓皇地紧紧抓住宽大的袖口,带着微不可察觉的颤抖。作者有话说:嘿嘿,让我看看是谁猜错了香料苏坦勒最后带着时佑安走到京郊的一家不起眼的医馆,行医的只有一个郎中。医馆瞧着有些旧,后面摆放的柜子里也仅仅是放了五六味药材。……怎么瞧着,都不像是正规的样子。时佑安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身旁的苏坦勒,脚下踌躇,不知道要不要进去。许是苏坦勒不清楚中原的郎中,七拐八拐来到这么个破烂的医馆还觉得不错,全然没注意到时佑安的神色,拉着他就走进来。那郎中是个瘦巴巴的老头,下巴上挂着几根稀疏的胡子,穿着一身黑色长衫,坐在桌子旁边眯着眼睛。只是屋外如此破旧,到了屋内倒是温暖如春,竟是下了地龙。要知道,地龙造价不菲,便是京城,大多也只要皇亲国戚、达官显贵有实力下地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甜的香气,闻起来教人胸口莫名通畅了不少。时佑安瞥了一眼角落里不起眼的一尊黑色香炉,上面缓缓升起白色的烟雾。苏坦勒循着时佑安的目光看去,又垂眸看向面前的郎中,伸出沾着血迹的手:“大夫,可否帮我瞧瞧,这手可是折了?”那郎中一言不发,只是摸了一把下巴上的胡子,眼睛要睁不睁地看了一眼苏坦勒的手,抽出桌子底下的木板和布条,动作熟练地径直包扎起来。只是不知是不是地龙烧的太旺的缘故,时佑安坐在旁边,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呼吸也有些急促。这细微的喘息声就传入苏坦勒耳边。苏坦勒只是随意一瞥,登时脸色大变,也顾不得手上的伤势,“腾”的一下站起来。“殿下?”时佑安抬眼看他,脸颊两侧映出两团不正常的红晕。苏坦勒直接碰了碰时佑安的脸。好烫。桌子对面的郎中也连忙站起来,眼睛睁开却不敢凑上去,细细端详着时佑安不正常的脸色。苏坦勒已经沉下脸,转身一把揪起郎中的领口,手臂青筋暴起,微微使劲就把那瘦郎中提溜起来:“你下了什么东西?”郎中一脸茫然,被领口勒的一阵咳嗽,无措地睁大眼睛,断断续续地解释:“……老朽、老朽什么也没……下……”时佑安脚下轻飘飘的,却还是赶紧站起来想要拉住苏坦勒。苏坦勒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郎中,片刻后,似是想到什么,猛地扭头看向角落的香炉。他手一松,郎中像个物件似的“咣当”被丢在地上,而苏坦勒则是三步并两步来到香炉前,抬腿狠狠一踢,“哗啦”一声就把香炉踹翻在地。不知是什么香料的灰烬,竟然灰中隐隐带着红,顺着翻倒的香炉撒在地上。郎中倒在地上“诶呦”“诶呦”地扶着腰,扶着桌子挣扎着站起来。苏坦勒敛眸,神色阴冷,语气似有警告:“滚!”说罢,顾不得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郎中,竟是抽出刀一刀劈开香炉,香炉登时四分五裂。时佑安已经惊呆了。他看着面前疯了似的苏坦勒,尚不明白为何忽然这般作态。待苏坦勒收了刀,便丢下一片狼藉的医馆,拉着时佑安径直出去了。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地上的郎中才心有余悸地站起来,坐在椅子上喘息不已。后面的帘子被人无声掀开,露出一张带着白色面纱的脸。竟然是赛斡尔。赛斡尔随意瞧了一眼地上被劈裂的香炉,笑了一声。那郎中连连叹气,捂着胸口抱怨:“大王子今日怎么这样狂躁,还把老朽的香炉都劈了!”他走过去拿起角落的扫把,一边扫着地上的灰烬一边嘀咕:“……往日不都是这样燃香的吗?怎么今日大王子却对此不满了?”赛斡尔状似不经意地问:“大王子做事往往有缘由,你刚才可看出大王子为何忽然发火?”郎中皱着脸,想了一会儿,然后恍然道:“……啊,对了!大王子今日带来的那位……或许是宫里的人,在这坐了一会儿后就开始脸发热、呼吸急促。“他若有所思地摸摸胡子:“若是老朽猜的不错,那位贵人应当先天不足、身体有亏,因此只是闻了文殊兰一会儿便有不适之状。”赛斡尔仿佛对此事很有兴致,又问:“你的意思是,体弱之人闻了文殊兰反应更大?”郎中点点头,又摇摇头:“何止,依刚才的情况来看,于体弱之人而言,文殊兰就是损伤极大的毒药,若是闻的再久些,只怕要危及性命啊。”目光缓缓落在地上的香灰上,赛斡尔若有所思,忽然道:“多给我些文殊兰罢,也好以备后患。”郎中当即同意。“你的……手指……”时佑安忐忑地指了指苏坦勒的手,原本上好的夹板此时已经有些松动。苏坦勒充耳不闻,只是牵着时佑安的手径直走着。前些日子才下了大雪,街上都是堆起来的雪堆,树上还挂着一层厚厚的白雪,两人步伐匆匆,厚重的靴子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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