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蕴出列:“臣在。”
幼帝一指几个官员,愤然告状:“殿前失仪,该当何罪!”
惊得几个官员脚趾头往里缩了缩,柳蕴对幼帝从不隐瞒,将缘由一讲,幼帝张大嘴巴啊了一声,眼珠一转,“朕不信!都把官服脱了给朕瞧瞧!”
“啊?”百官还是怕吓着了他,犹豫不定地望向柳蕴,见柳蕴状似无奈的点头,一个个剥掉了官服,露出了一身破烂,殿里霎时静了,幼帝怔在龙椅上,像是真被吓着了,百官忙抓起官服套上。
半响。
幼帝一拍龙椅扶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静寂的殿里只有这道年少的笑声。
百官套衣服的动作一顿,突地一只破碗呯一声掉地上,骨碌骨碌滚来滚去,妈的薛松那傻子竟然还往官服里塞了只破碗。
幼帝:“哈哈哈哈你们哈哈哈朕哈哈哈能哈哈笑到哈哈哈朕儿子的儿子即位!”
柳蕴扶额。
百官:“……”
讲个笑话?
讲。
可别吓着陛下了。
我可去你的吧!
做戏任务迫在眉睫,早朝要尽快散去,幼帝头次对百官产生了眷恋之情,“众卿莫走,薛爱卿,你那碗哈哈哈哈哈……”
“陛下,适可而止。”柳蕴微微一笑。
笑声戛然一止,幼帝闭紧嘴巴,挥挥袖子让百官快走,百官纷纷奔出殿,紧追而来的幼帝笑声一点点蚕食着他们心中对幼帝的爱护之情!
群臣乘着轿子奔去旧街,到了地方隐于各处,柳蕴疾步进了宅子,此时冬葵正在院中徘徊,一见他就迎上来,“夫君去了何处!”
“宋平水家。”
冬葵点点头,神情不安,“夫君,我总觉着该有事情发生了……”
此时此刻,随从扮演的衙役们浩浩荡荡地过来了,群臣装作被吸引的样子走上了街边儿,很快衙役们敲响了大门,柳蕴安抚地摸了摸冬葵的脑袋,提步开门。
“柳蕴是吧?有人告你乡试作弊,速随我等去衙门一趟。”捉了柳蕴的胳膊要提他出门,冬葵急得眼睛泛红,揪住他的衣角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