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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好，那请上来吧。&rdo;话声一落，门锁同时开了。

在七○二号室迎接康正的佐藤幸广穿着一身黄色的运动装，上衣是连帽的。胡子没刮，房间也凌乱不堪，里面的电视正播着烹饪节目。

&ldo;今天休假吗？&rdo;康正站在玄关问。就算脱鞋进屋，看来也没有地方可坐。

&ldo;我们周六、周日选一天休，我是明天上班。&rdo;佐藤一边说，一边在满地杂志堆中找寻空隙落脚。那些杂志全与烹饪有关。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也许他是个很用功的人。&ldo;呃，您要喝咖啡还是红茶？&rdo;

&ldo;不用了，我不会待太久。&rdo;

&ldo;是吗？那不好意思，我就弄我自己的。&rdo;佐藤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瓶，用热水器煮水。&ldo;吶，结果这真的是在办杀人案吗？后来佃也不肯说清楚。&rdo;

&ldo;的确是死了人，但是还没办法说是甚么状况。&rdo;

&ldo;哦。佃跟这件事有关？&rdo;

&ldo;这个就还不清楚了。&rdo;康正做出偏头不解的样子。

&ldo;我知道啦。就算那个人看起来和案子根本没甚么关系，刑警还是得跑去问话对不对？像我朋友，只是不巧在有人交易毒品的店里喝杯冰咖啡，就被警察纠缠了好几天，还梦到那个刑警咧。不过想一想，警察也是很累。我觉得要死缠着一个人是很耗体力和精神的，而且还会被人讨厌，被人在背后骂王八蛋、秃子甚么的，真可怜。&rdo;

&ldo;感谢您的体谅。我可以开始问问题了吗？&rdo;

&ldo;啊，请说。我话太多了。&rdo;佐藤开始准备泡红茶。

&ldo;想再请问一下当晚的事。您说当晚一点钟到佃先生那里去，时间是正确的吗？&rdo;

&ldo;如果你是要问是不是一点整，我很难保证，不过我想大概是一点左右，因为我下班回来差不多都是那个时间。&rdo;

&ldo;这是您平常的习惯吗？也就是说，不会早很多或是晚很多？&rdo;

&ldo;早是绝对没有的事，因为我们打烊的时间是固定的。晚也不会太晚，因为赶不上最后一班电车就惨了。&rdo;

所以他是为佃润一做不在场证明的最佳人选？

&ldo;您说您送披萨到佃先生那里，然后你们聊了一下。&rdo;

&ldo;是啊，他拿啤酒出来，我们就边喝边聊。&rdo;

&ldo;也聊到了画？&rdo;

&ldo;哦，你是说那幅画吧，很漂亮。&rdo;

&ldo;画得和实物一模一样？&rdo;

&ldo;对对对。&rdo;

&ldo;当时画放在哪里？&rdo;

&ldo;哪里啊？就平常那里啊。窗边架着一个类似三角架的东西，就放在上面。&rdo;

&ldo;您进了房间吗？&rdo;

&ldo;没有，我没进去，就坐在玄关那个阶台上。&rdo;

&ldo;就这样聊了一个小时？&rdo;

&ldo;嗯，对啊，而且他的房间铺了报纸。&rdo;

&ldo;报纸？为甚么？&rdo;

&ldo;应该是怕画画的时候颜料弄脏吧？&rdo;

&ldo;原来如此。&rdo;康正点点头。佐藤这几句话，解开了好几个疑问。

佐藤泡了自己的红茶，飘散出香料的味道。

&ldo;当时佃先生有没有甚么奇怪的地方？象是讲话心不在焉啊，特别在意时间等等。&rdo;

&ldo;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啊。平常讲话没有人会去注意这些的。&rdo;佐藤幸广把鲜花图案的茶杯端到嘴边，啜了一口，喃喃说句&ldo;有点涩&rdo;，然后对康正说：&ldo;对了，有人打电话来。&rdo;

&ldo;电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