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一似乎不知如何是好,一双眼睛骨碌乱转,然后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
&ldo;或许她的确是跟谁一起喝,可能是等那个人回去之后才自杀的啊。&rdo;
&ldo;这当然也有可能。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当时和她在一起的人照理来说应该找得到,否则不是很奇怪吗?调查到现在,与和泉园子小姐有关的人我们几乎都联系了,却还没有找到这样一个人。或者……&rdo;康正说到这里,望着眼前这名青年的脸,&ldo;当时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您?&rdo;
&ldo;没这回事。&rdo;润一粗鲁地放下茶杯。
&ldo;也不是您。那么究竟会是谁?到目前还没找到,也没有人主动向警方联络,实在太奇怪了。可能性只有一个,就是那个人故意躲起来。至于为甚么要躲,就不必我说了吧。&rdo;
&ldo;我,&rdo;润一舔了舔嘴唇才继续说,&ldo;认为是自杀。&rdo;
&ldo;我也希望如此。不过只要还有疑问,就不能轻易下结论。&rdo;
佃润一叹了一口气。
&ldo;所以您到底要问我甚么?就像我刚才一直说的,我最近和她没有来往。我承认我曾和她交往过,但我和这次的事无关。&rdo;
&ldo;那么除了您之外,您知不知道有谁和和泉小姐比较亲近?年轻女子肯让人在夜里进自己的住处,再怎么想,都一定是熟人。&rdo;
&ldo;我不知道。大概是和我分手之后,又交了新的男朋友吧。&rdo;
&ldo;这恐怕不太可能。她家里明明还贴着抄了您电话的纸条,反而没看到有甚么新男友的联络方式。&rdo;
&ldo;那么也许是还没有那样的对象吧。可是我和她已经分手了,这是真的。&rdo;
康正没有作答,而是做出在记事本里抄写东西的姿势。
&ldo;上个星期五,您人在哪里?&rdo;
润一应该也明白这是在问不在场证明。只见他有一瞬间皱起眉头,但没有表示不满。
&ldo;星期五我照常去上班。回到家时已经超过九点了。&rdo;
&ldo;那之后就一个人待在家里?&rdo;
&ldo;是的,我在画画。&rdo;
&ldo;您说的画,是那个吗?&rdo;康正指指画架上那幅蝴蝶兰的画。
&ldo;是的。&rdo;
&ldo;画得真好。&rdo;
&ldo;有位作家最近搬家,我打算星期六去拜访,那是为他准备的贺礼。星期五傍晚买的,只会在我这里保管一晚,但因为实在太美了,我就拿来写生。别看我这样,我也曾经想当画家。&rdo;
&ldo;真是了不起。所以那段期间您一直是一个人?&rdo;
&ldo;嗯,大致上可这么说。&rdo;
&ldo;大致上?&rdo;这种含糊的说法启人疑窦。&ldo;您所谓的大致上是甚么意思?&rdo;
&ldo;半夜一点多,住在这间公寓的朋友来了。&rdo;
&ldo;一点?为甚么在那种时间来访?&rdo;
&ldo;那个朋友是在东京都内的意大利餐厅工作,他每次收工回家都是那个时间。&rdo;
&ldo;突然来访的吗?&rdo;
&ldo;不是,是我有事拜托他。&rdo;
&ldo;有事拜托他?&rdo;
&ldo;大概是十一点的时候吧,我打电话请他带一片他店里的披萨回来给我。因为我画着画着,就想吃消夜。不然您要不要直接问他?我想他今天应该也在。&rdo;
&ldo;那就麻烦您了。&rdo;康正说。
润一打了电话,五分钟后有人敲门。出现的是一个和润一年纪相当、但脸色却不太好的年轻人。
&ldo;这位先生是刑警,想问你上周五晚上的事。&rdo;润一向这位名叫佐藤幸广的青年解释。听到刑警两个字,青年的表情显得有所防备。
&ldo;有甚么事?&rdo;青年问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