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其军全身痛,又动弹不得无力反抗,这女人真是记仇,忒难讲话啊。
医院渐渐安静。
深夜,三台手术除了成栎手里的颅骨损伤的,都送回了病房。
翁教授帮曹其军把折了的胫骨接驳好,打了石膏。老教授直起腰,叮嘱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你年轻,恢复起来也很快的。不必太担心。”
“给他上了镇痛泵。晚上好好睡一觉。今天大家都辛苦了。”翁教授指了指担架床上挂着的药剂。
曹其军感激的点点头,但他被靓靓包的像木乃伊,虽然脸上的刮伤比较严重,但包成这样是靓靓在犯孩子气,用纱布把人家整个脸连同嘴一起包了起来,只露两个眼睛。曹其军只能对老教授“唔唔”了两声,眨眼表示知道。
曹其军知道这位医生有些任性有些故意,但也默默接受了。
“教授,我送他去病房观察一晚。天晚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你也辛苦了。”
靓靓推着担架床,将曹其军送向病房,离开手术室的时候,还顺了一条毛毯给他披上,曹其军眨眼表示谢谢。
深夜两点了,几个小时之前还鸡飞狗跳的医院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廊道里,只有担架床咿咿呀呀和两人的呼吸声。
“我是跟和平医疗队来中州医院支援的。”靓靓轻声说:“曹警官你来查案的吧。”
床上平躺着的警官微不可闻的咳嗽了一声。
雪夜的中州,星光、灯光射在厚重的积雪上,将这个边陲小城反射成一座透亮的城。
“你看外面,雪下的多漂亮。”
曹其军困难的将头向左转,雪仍在继续下着,一片一片飘飘荡荡。
“警察这个职业跟医生一样讨厌,24小时待命,忙的除了同事,没有别的朋友。”靓靓絮絮叨叨:“医生保守患者隐私秘密,警察遵守案件机密,无可厚非。曹警官,我们算朋友吗?”
“……”
“应该不算。”靓靓看着被自己包成木乃伊的曹其军,也忍不住笑:“如果以后我有什么事情栽你手上,您看在今日的缘分,请高抬贵手。”
电梯门开了。
成栎一个人站在里面,似乎刚从手术室出来,深蓝色的外科手术服,绿色的外科口罩还没拿下,只在外面套了件黑色的羽绒服,他看到靓靓推着担架床进来,包成棕子的病人气息平稳的躺在一边,也愣了一下。
他往左边挪了一下,给靓靓空了位置,他问:“去病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