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相继离去,离歌笑等人也回到院内。正商量对策时,云鹤凌厉的喊声从身后传来:“贺小梅!”
小梅顿知不好,弯腰躲过了从后面飞来的暗器,云鹤随即像风一样迅速抵制他面前,与他扭打起来。众人皆劝不要再打,可两人根本听不见似的。云鹤招招凶狠,小梅也只能尽力拼搏,但对手太强,他无力战胜,几个回旋,两人打到柱子边,云鹤一掌发出去,小梅无力的后退了两步,云鹤迅即拉住他,把他的手折向后背,狠狠按住。
小梅不服气,脚下一用力,滑脱出来,但云鹤一转身避开了他,以更快的方式上前来,捏住小梅手腕,推到小梅胸前,云鹤拿折扇的手跟着抵上去,折扇似刀一样架在小梅脖子上,折扇边缘暗槽里的刀片紧挨着小梅皮肤。
小梅只感觉到一丝冰冷,一直知道云鹤是位使暗器高手,却不曾想自己是第一个验证的。他恨恨盯着云鹤,不说话。
云鹤似乎也没从那愤怒中脱离出来,看小梅的眼光凶恶不已,两人僵持了片刻,小梅欲还击,云鹤刀越紧,小梅只得作罢。冷言道:“我真后悔没有直接杀了你。”
云鹤听到这话,心里的怒火更旺,脸色铁青,像是要把人生吞了般。昨晚他是如何度过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雨墨纵是有再大的能耐,也奈何不得那催人□□的□□,唯一靠的只能是他的毅力和忍耐力。两个随从也不知哪里听来的邪门歪道的馊主意,将一盆冰水尽数泼在他身上,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被奴才这样欺负过,那水虽让他清醒不少,却也冻得他浑身哆嗦。最可怒的是,他堂堂一个王爷让奴才欺负不说还在奴才面前显尽丑态,还受了一夜的折磨,这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上一次让他在大街上出丑他都可以不追究,可这次他差点因此丧命。纵使他有再多愧意都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冲着小梅厉声恐吓:“你是找死!”
“那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小梅回以他同样恶劣的语气。他知道用那些下三滥的玩意儿很卑鄙,他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原则,可是他所受的羞辱谁又了解?他没废了他没杀了他没断他手脚挖了他的眼,只是给他一点苦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难道还要让他鞍前马后的去讨好一个羞辱他的人,他做不到。就算死他也绝不妥协绝不低头。
“别以为我不敢!”云鹤步步逼近。
小懒懒的抬眼斜视着云鹤,嘴角扬起一丝嘲笑:“是,你当然敢了,卑鄙无耻你都占尽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你……”云鹤怒火攻心,抵住小梅的刀片更近一步。小梅只得跟着扬起脖子,看他的凶恶眼神却一点也没减弱。
两人言语一句比一句凶狠,离歌笑不插手都不行,伸手欲拉开云鹤,但云鹤用力站在原地,离歌笑无奈也只得使出内力强行将云鹤拉了开。“对不住王爷。”
其他人皆挡在两人面前。
三娘柴胡忙问候小梅:“怎么样梅梅,没事吧?”
小梅摇摇头,答:“没事。”可他却面如死灰,看看云鹤,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径自走了出去,叫他们别跟着。
云鹤似乎也渐渐从愤怒中脱离出来,眼神也随之变得柔和,收好扇子,也离去。雨墨忙跟上。
离歌笑转过身,欲问三娘小梅的状况,但三娘望着小梅离去的方向,面色冰冷,眼神里尽是担忧。离歌笑伸手拉了拉三娘,问道:“你怎么了?小梅,没事吧?”
三娘把望着小梅出去的眼神收了回来,冲离歌笑冷言冷语:“臭男人!”然后径自离开了。
“喂,什么意思啊?”离歌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平白无故就给他脸色看?三娘平日里并不如此,定是受了什么刺激。离歌笑急忙追出去。
郊外小路上,三娘果然一个人独自漫步,只是手过处,花叶尽断。离歌笑几步赶过去,与她并肩而行,试探性的问:“你是恨我还是恨云鹤?”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三娘不理会他,还是冷言相对。
离歌笑忽然笑道:“是是是,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罪该万死了。”
三娘忽的停下脚步,白了离歌笑一眼。
离歌笑继续与她玩笑:“可是有人就是喜欢不好的东西。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