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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费那么大劲儿给您送来,怎么可能耽误他?”看样子老爷子对景勋很满意,龚越心里又自豪又不舍,咬了咬牙问:“那您打算在这儿磨多久?”
“看情况吧,至少三个月。”朱承鹤轻飘飘的说:“他眼里有东西,也能注意到旁人注意不到的,人勤快肯用功,真沉淀下来,三五年就能有小成。艺术的灵气都在天地万物里,你该知道心无二用对他有好处。”
“我明白,但您这是培养艺术家又不是培养和尚,七情六欲总得照顾一下吧?”龚越撇撇嘴:“我这还没追到手呢,还不得被您搅黄了?”
“满脑子乌烟瘴气,看着你就来气!”朱承鹤烦不胜烦:“别跟我讨价还价,追不上怪你自己没本事,这事儿没得商量!”
朱承鹤一大把年纪了,听不得这些耽情丧志的事,越看龚越越不顺眼,索性甩袖子进了屋。
里面客厅里正在群魔乱舞。邹鹏甩着衬衣光着膀子站在床垫上扭,李进头上贴满了小白条,吴思涵手里捧着一把标了数字的笔,张婉欣抱着龚越寄来的包裹吃的正欢。
除了坐在一旁神游的景勋,真是好一帮青年才俊。
朱承鹤觉得自己血压有点高。
龚越紧跟其后进来,众人被朱承鹤撞了个措手不及,立刻作鸟兽散,好一阵兵荒马乱过后,才发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师兄居然也凭空出现了。
龚越径直走到景勋跟前,和老头子抢人没抢过,自己又不能久留,心里很是憋屈。
“你和师傅聊什么?”景勋递给他一把瓜子,轻声问。
“闲话家常,”龚越想了想说:“他打算让你们在这儿住三个月。”
景勋先是有点被惊到,随后又坦然的点了点头:“那也不错,这里清净,特别适合闭关,等会儿给你看我的画,我觉得自己长进了不少呢!”
龚越眼神复杂的盯着他的脸仔细看,看来看去都没找到半点留恋或是不情愿,于是更憋屈了:“你倒是沉得住气。”
景勋看出他似乎不是很高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怎么说才合适,加上朱承鹤进来之后屋里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此时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气氛特别诡异。
“下午带你们去县城吃麻辣烫怎么样?”龚越很快调整好情绪,开口打破了寂静。
像是暴雨来临前的一声惊雷,屋里瞬间炸了。
一阵欢呼雀跃差点掀翻了房顶,龚越像极了解救众生的神,朱承鹤真是没眼看,干脆当自己是真瞎。
雨势稍缓一些之后,龚越出门了一趟,不一会儿就弄了辆九座的小面包来,载着众人风风火火的向着县城驶去,如同奔赴久违的自由和光明。
这地方是真的偏,开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有了人气儿,说是小县城,放在发达地区充其量也就是个村子,统共就两个破破烂烂的小商店,正街上有一家面馆,隔了几米就是龚越所说的麻辣烫了。
和城里的条件自然没办法比,好在还算干净,吃了快一个月农家乐的众人也没什么好挑,一进门就拿着盘子冲到冷藏柜前扫货。
朱承鹤嘴上嫌弃,却也抵不过口腹之欲,等到热油滚起来满室飘香,架子就再也端不住了。景勋也一样馋的不行,等不到锅开就流起了口水,结果这顿饭吃的特别丧眼,连同朱承鹤在内全程一句话没有,都自顾自的埋头苦吃,活像饿了八辈子似的。
龚越看着好笑,又忍不住心疼,老头子不松口,景勋又不反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这日子恐怕一时半会儿没个头。
于是趁着众人大快朵颐,龚越出门拐进了附近的超市,捡着能贮存的肉蛋制品一顿扫货,置办了半车的补给,琢磨着等回去了再想办法寄一些好的过来。
等喂饱了这群饿狼,原本打算再逛一逛,结果这县城实在太过简陋,别说娱乐设施,连个遛弯儿的广场都没有,加上赶回去还要两个小时车程,朱承鹤大手一挥,众人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等回到小屋天色已经全黑,邹鹏和吴思涵一起铺床,忽然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没有多余的床垫,晚上龚越怎么睡?
“要么我和李进挤一挤,给大师兄腾个地方?”邹鹏小声和吴思涵商量。
“不用,我和景勋一起。”龚越正好洗完澡进来,不以为然的说。
邹鹏和吴思涵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心领神会的闭了嘴。
景勋只恨不得眼前有个地洞能钻进去,反复自欺欺人的给自己催眠好哥们儿睡在一起很正常,众目睽睽之下装的倒是若无其事,可他心里居然还有点小期待,最后连他自己都开始鄙视起自己的不知羞耻来。
客厅面积本来就不大,并排摆着五张床,间距对称。龚越扫了一眼,一脚把靠边儿的那张踹到了墙根,顿时楚河汉界,和其他四张拉开了距离。
“我怕晚上滚下去,靠墙安全。”龚越脸不红气不喘的瞎咧咧,景勋没他那么厚的脸皮,抓起床头的浴巾出了门,朱承鹤恨不得自戳双目,背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
景勋从浴室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进来,屋里已经熄了灯,他轻轻松了口气,走到床边把衣服放好,犹豫了一下,在床边坐了下来。
一只手臂伸到他的腰上,忽然一个用力,将他拖进了松软的被子里,景勋差一点惊呼出声,还好关键时刻忍住了,熟悉又陌生的温热气息萦绕在鼻端,景勋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晕。
“别紧张,众目睽睽之下我能对你做什么?”龚越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大约是怕被别人听见,龚越几乎是在冲着他的耳边吐气,这个举动看似光明正大,其实却有种说不出的暧昧,热气和喘息拂过景勋的耳廓,肆无忌惮的撩拨着他的鼓膜,直引得心脏都战栗起来。
景勋慌乱的捂住了他的嘴,他觉得自己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不是要给我看画?”龚越忽然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