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言抬手招了个的士把孙悄塞进去,抬头对周呈章说:“你替我送一下人行吗,我有事跟陆成蹊说。”
明明根本不认识,周呈章却觉得面前两人莫名的熟稔,就像多年好友之间才能有的默契。还有刚刚陆成蹊那翻怎么听怎么古怪的话,他一头雾水。
拼命忍下心头的疑惑,他弯腰钻进出租车里,关上车门时对陆成蹊使了个眼色,说:“你早点回来。”
等送走他们,陆成蹊才转脸过来,不耐烦的语调,“你要说什么。”
这人不喜欢用疑问句,就算再简单不过的问句在他嘴里也是平淡的陈述。
江瑾言和他并排走,“今晚抽签。”
“拜你所赐,没去成。”
“既然都没去成,主席一定直接安辩题了,可惜现在我们什么也看不到。”
“你到底要说什么。”
这话陆成蹊早想问了,从知道她蓄谋着靠近开始。
江瑾言撩了两下短发,停下脚步抬头看他,眼睛里是胜券在握的肯定,“大兄弟,我想你这场比赛放水。”
一阵晚风过来,沁人的凉意钻进皮肤,女生声音轻轻柔柔却说着史上最不要脸的要求。
陆成蹊很意外,随即被气笑,“你在搞笑?”
“不是,”对于他赤裸裸的讽刺与拒绝江瑾言半点没感觉,只自顾自地说:“校辩论队这次省赛名额会从院队里拨,时间上完全不够他们来选拔赛。所以我的猜测是,学校会综合前几年各学院赛绩直接放名额。”
“经管就算输上这一轮也在前四强里,你们的名额根本不用担心,可汉文不一样,只此一局决定生死,你放个水我们就进去了。”
陆成蹊觉得听了个好笑无比的笑话,打了这么多年比赛这是第一次遇到对手直接下场来要求放水。
“不放。”
他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拔腿就走。
江瑾言却不追了,只在后面喊:“陆成蹊你好好想想,这世上是有双赢的存在,不是非此即彼非黑即白,你在这里拉我一把我肯定会记着还给你!”
陆成蹊依旧没反应,没多久身影就消失在路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