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若若望着他,一身如玉似翡,眼底澈然,一如当年模样。许久,才笑道:&ldo;……哥哥,我出门寻一个人。&rdo;
阮青令挑了挑眉,无奈道:&ldo;……是谢淮啊,恐你旧伤又发,还是我陪你去寻他吧。&rdo;
若若顿了顿,轻声道:&ldo;……好啊。&rdo;
二人不再多言,乘了长檐马车,渡着熠熠旭光,往晋安城中悠悠行去。
最初去的地方是鹿鸣书院。
蝉鸣院中的松柏如翠,书阁摇香,青石路斜斜地沿着长廊而去,蔓延到一阶木梯上。有书生琅琅,从阁中传来。
没有谢淮的影子。
一位小书童正好抱着书卷从廊下来,见着若若,惊呼一声:&ldo;是那位姐姐!&rdo;
话落,忽然朝阁中的少年们欢呼道:&ldo;快出来!姐姐来了!&rdo;
若若一愣:&ldo;……&rdo;
下一瞬,却见阁中哗啦啦涌出几十位小少年,将一卷诗经递到她身前,笑道:&ldo;姐姐,谢淮哥哥说执子之手,与之偕老,问你愿不愿嫁给他。&rdo;
&ldo;……&rdo;
若若接过那卷诗经,攥在手中,良久,才勉强露出个笑:&ldo;……谢谢,谢淮哥哥,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啊?&rdo;
有小少年想了想,道:&ldo;两个月以前。&rdo;
两个月之前,也是谋杀阮青令之前。
若若摸了摸小少年的脑袋,笑了笑:&ldo;若你见到他的话,告诉他……我不怪他。&rdo;
&ldo;……好。&rdo;
小少年不解其意,却还是点了点头,纷纷回到书阁中读书去了。
阮青令立于一侧,轻声道:&ldo;看来谢淮不在书院,走吧。&rdo;
离开鹿鸣书院,又乘车往崇华寺去。方方行到寺门前,便见古树坠满红绳,满树嫣然,在山林间轻轻作响。
仍然没有谢淮的影子。
一阵风吹过,树上的木牌坠下,掉到若若手中。翻过一看,见上面笔迹隽逸,清泠且长,写道‐‐
&ldo;晋安雪长,谁赠我余温。
少也是卿,暮也是卿。&rdo;
若若一恍,仰首望去,见满树的令牌,全是谢淮的笔迹。原来不知何时起,他便在晋安城中布置好了一切,等着与她倾诉心意。
只是,她却没有早早察觉。
山风拂过,吹在面上,凉意一片。
阮青令沉默许久,语气难辨道:&ldo;看来谢淮也不在崇华寺,回去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