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他在此前说过太过类似的话,可是都没人相信他。之后他便不愿意再说话了,说累了。”
一时间,大家谁也没有说话。
于情,郁秋说话娓娓道来,多少让他们有了点代入感。
但是于理,他们只觉得,如果郁秋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田建忠的行为完全没有根据,靠着自己的猜测和臆想,反而让自己活得可怜、活得不可理喻。
郁秋抿了抿唇,似是不习惯这样的沉默,“我询问过心理医生,说他也许是心理上的问题,而并不是不能说话。我觉得这是显而易见的,但是我却并不能改变他,当然,我也没想过去改变。”
听到“心理医生”四个字,陆迟风看了郁秋一眼,皱了皱眉。
郁秋:“田叔每次都会用手机备忘录和我交流,跟我聊这些,打在备忘录里,之后又会一一删除,——我觉得这样也没问题。当然,我是知道他是不想把这些告诉给其他人的。因此,我想帮他保住这个秘密。”
不愿意说话、也很难听到别人的声音。
同时也不愿意去改变,不愿意去看医生,只愿意用手机和人交流,已经在心里给自己的世界上了把锁。
于是就这样,田建忠渐渐地,活成了一个边缘人。
“最后一个问题。”陆迟风公事公办地接过李津手上的笔记本,调出照片,转向郁秋:“这个女孩,你认识吗?”
屏幕上是赵浅的照片。
郁秋摇摇头,“没印象。”
李津接着问,“4月23日晚,你在哪里?”
4月23日晚,便是推断赵浅的死亡时间。
“抱歉。”他拿出手机,打开日历,查了一下,“应该是在……上班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李津等人脸上闪过一丝怀疑。
陆迟风犹豫了会,还是忍不住了,对着郁秋,提醒道,“……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郁秋:“嗯。”
抬眸,眼里却带着一丝笑意,看向陆迟风。
“……”陆迟风额头有不明显的青筋,“……没事。”
然后衔接十分自然流畅地踢了宋居然一脚,“总之4月23日晚赵浅死亡时你不在场的证据已经有人帮你提交了,宋居然送人家回去!”
宋居然像只被扼住了后脖子的鹌鹑,立马“蹭”地站了起来,就差敬个礼了,“哦哦好!”
“来,您往这边走,我送您出大门……”
而一边的陆迟风,面对向自己投来异样目光的李津、何淼。
认命地点开了那段快被他们盘出浆、来自苏雪山的行车记录仪视频,调到一个时间点。
——“下次别来接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陆迟风按了按额角:“这是郁秋的声音,他是专案一组苏雪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