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了蹙眉,这个声音前不久听到过。“诺克尼尔先生。”他没问诺克是怎么知道自己电话的,反正无非就是那些途径。“您想的怎么样,我可以承诺您,秦家的一切都有您的一半。”霍知行正好整以暇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看着窗外的瞳孔紧缩了一下。他用手拢了下额前的碎发,对着窗外狠狠地瞪了一眼。“诺克先生,霍家永远不会和您合作。”挂了电话手机扔在桌子上。他笑出声,一边笑一边无奈地摇头。那个男人真是疯子。是窗子外面的声音。乔知念狐疑地走过去拉开紧闭的窗帘,眼前的一幕让她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那个男人居然在她的窗外,这里可是三层!她赶紧拉开了窗户,男人矫健地从窗外跳进来,下一秒把呆愣的小女人拥进怀里。“傻了?嗯?”乔知念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前,一双玉手搂住他不停摸索确认着他的存在。确定不是在做梦。“你怎么来了?”秦熠勾起唇角,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想你就来了。”“这里可是三楼,多危险”秦熠看着乔知念明明很高兴却凶起来的样子哑然失笑,“你男人身手还没那么差。”她刚刚说着话,纤长浓密的睫毛一跳一跳的,樱粉色的唇一张一合又微微嘟起,让人心生怜爱,大概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乔知念的面容变得更娇美。低头吻上撅起的小嘴,品尝着少女香蜜的津液,欲望蠢蠢欲动,却也只能忍着。他揽着女人躺到床上,高大的身材陷在粉白色的公主床上,显得有些可笑。他伏在她的颈窝,贪婪游走嗅着她的体香。“嗯?”“妈妈答应留下他了。”“嗯,所以你要好好养身体。”秦熠应声。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霍家人爱女儿,必然不会让女儿承受再也不能成为母亲的风险,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孩子会留下。“我有点想在泰国时候的小菜。”闻言他停住动作,眼睛里若有所思。“晚上吃东西了吗?”“吃了。”“嗯,那就好,别饿着自己,也别饿着我儿子。”男人说着,大掌伸进她的衣服里,反复温柔地摸挲她的小腹,薄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蹭。她红了脸,埋进了男人胸口,压得用力,说出口的话都闷闷的。“你就知道是儿子。”他的唇停住,使劲地照着她的发间亲了一口。“是什么都行。”他手下的动作很轻柔,抚摸着和他血脉相承的小东西,那种感觉语言无法形容,只想把满腔温柔全都给她。霍知行站在门外,身体靠着墙,耳朵尽量贴近门缝,把里面说话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站了一会儿,他沉着脸离开门前。里面的秦熠抱着乔知念,小女人已经昏昏欲睡,他余光看了一眼房门和地板的缝隙,不露声色地弯起嘴角。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光明正大地进来从缅甸离开之后,为了避开宋淮谨,陆唯一个人来了z国,这里治安好,又能躲过宋淮谨的眼睛。她在酒店里住了半个多月,每天都在酒店的送餐菜单上点餐吃,然而只是这样都让她感到很满足。在屋里闷了半个月,陆唯终于决定去美术馆转转。她在美术馆里转了很长时间,再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她对着外面的烈日无奈地叹气,站在大门口不愿意往外走。这里夏天的温度,居然让她这个在东南亚待习惯的人都受不住。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疑惑地回头,按理说这里不该有她认识的人。身后的人眉目清秀,脸上带着笑意。“是你!?”陆唯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几年前她在美国的艺术节上曾经看到过这个人的作品,当时还是少年的他在美术方面有着超高的天赋,这是这几年不见他再出作品了,她还在惋惜,没想到能在千里之外的z国遇到他。“你还记得我?我还怕你忘了呢。”男人的声音温润好听,说话时始终带着笑容。陆唯摇摇手,“不会不会,我怎么会忘,毕竟你的画工那么好。”“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我有没有荣幸能请你吃个午饭?”“没问题啊,正好我也饿了。”程森绅士地打开门,两个人一起离开了美术馆。路边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吉普车,泄了半条缝的车窗,在满脸疤痕的男人冷漠注视下缓缓合上,他轻踩油门,跟在了年轻男女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