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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古特曼抬起头来，牙缝里喃喃地说：&ldo;这个我不愿意，先生。&rdo;

斯佩德说：&ldo;你不愿意吧，怎么样?&rdo;

胖子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伤心地回答：&ldo;你可以把他送去。&rdo;

斯佩德说：&ldo;好极了。&rdo;

第十九章　俄国人的花招

那小子仰天躺在沙发上，除了还会呼吸之外，整个身躯看上去已完全像具尸体。乔尔&iddot;凯罗坐在那小子身边，弯着腰，摸摸他的脸和手腕。把他额上的头发捋到后面去，轻轻对他说话，焦急地盯着他那苍白而平静的脸。

布里姬&iddot;奥肖内西站在桌子和墙根的角落里，一手搁在桌上，一手放在胸前。她咬着下唇，斯佩德不看她的时候，她就鬼鬼祟祟朝他瞟上一眼。斯佩德一看着她，她就立即望着凯罗和那小子。

古特曼脸上烦恼的神色消失了，又变成红彤彤的。他两手插在裤袋里，面对斯佩德站着，毫无兴趣地看着斯佩德。

斯佩德一边懒懒地拨弄手里的几把手枪，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一边朝凯罗那丰满的背影点点头，问古特曼说：&ldo;他没问题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胖子心平气和地说，&ldo;这事全靠你了，先生。&rdo;

斯佩德一笑，v字形的下巴就更见突出。他说：&ldo;凯罗。&rdo;

凯罗那张激动的黑脸扭了过来。

斯佩德说：&ldo;让他歇会儿。我们要把他送到警察那里去。我们应该趁他还没醒过来，先把细节安排好。&rdo;

凯罗辛酸地说：&ldo;你对他还不够厉害吗?还要来这一手哇。&rdo;

斯佩德说：&ldo;不够。&rdo;　　棒槌学堂&iddot;出品

凯罗离开沙发，走到胖子身边，&ldo;别这样，古特曼先生，&rdo;他恳求说，&ldo;你必须明白‐‐&rdo;

斯佩德打断了他：&ldo;这事已经谈妥了。问题是你准备采取什么态度，加入?还是不加入?&rdo;

古特曼的微笑带有几分遗憾，也有几分依依不舍。他点点头。&ldo;我也不愿意这样干，&rdo;他对凯罗说，&ldo;不过我们是身不由己啊，实在不得已啊。&rdo;

斯佩德问：&ldo;你怎么办，凯罗?加入还是不加入?&rdo;

凯罗舔舔嘴唇，慢慢地面对斯佩德：&ldo;假如，&rdo;他说着又咽了口唾沫。&ldo;我也‐‐?我能挑选吗?&rdo;

&ldo;你可以挑，&rdo;斯佩德严肃地向他保证。&ldo;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你回答说不加入，我就把你和你这个同性恋朋友一齐交给警察。&rdo;

&ldo;哦，算了吧，斯佩德先生。&rdo;古特曼抗议道。&ldo;那不是‐‐&rdo;

&ldo;决不能让他在关键时刻抛弃我们，&rdo;斯佩德说，&ldo;他要么加入，要么就进监狱。我们不能让一大堆事情都搞得乱七八糟。&rdo;他沉着脸瞪着古特曼，突然破口大骂说：&ldo;老天哪!你们这帮家伙第一回偷东西吗?你们都是些脓包!你们下一步怎么办‐‐跪下祈祷吗?&rdo;他又怒冲冲瞪着凯罗：&ldo;怎么样?走哪条路?&rdo;

凯罗绝望地耸了一下肩膀。&ldo;你让我别无挑选，我只好加入了。&rdo;

&ldo;好，&rdo;斯佩德说，看看古特曼又看看布里姬&iddot;奥肖内西。&ldo;坐下。&rdo;

那姑娘战战兢兢靠着那失去知觉的小子脚边坐下。古特曼回到有坐垫的摇椅上，凯罗也回到扶手椅上。斯佩德把几把枪都放在桌上，自己紧靠着枪坐在他们身边桌子角上。他看看手表说：&ldo;两点钟。天不亮我拿不到鹰，没准儿要到八点钟。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足够把一切事情安排好。&rdo;

古特曼清了清嗓子。&ldo;鹰在哪儿?&rdo;他问道，又连忙加了一句：&ldo;先生，我倒不是想斤斤计较。我有个想法，就是我们有关的人最好都在一起相互看得见，直到交易做完再说。&rdo;他看看沙发，又看看斯佩德，精明地问道：&ldo;你拿了那个信封吗?&rdo;

斯佩德摇摇头。他看看沙发，然后看看那姑娘，眼睛里有一丝笑意，说：&ldo;奥肖内西小姐拿了。&rdo;

&ldo;是啊，我拿了，&rdo;她喃喃地说，一只手伸到上衣里面。&ldo;我收起来了。&rdo;

&ldo;没关系，&rdo;斯佩德跟她说，&ldo;好好拿着。&rdo;他对古特曼说：&ldo;我们大家彼此看着点。我可以叫人把鹰送来。&rdo;

&ldo;那太好了，先生，&rdo;古特曼心满意足地说，&ldo;代价就是威尔默和一万美元，你把鹰交给我们，再宽限我们一两个钟头‐‐等你把他交给官方的时候，我们就不在城里了。&rdo;

&ldo;你们用不着逃，&rdo;斯佩德说，&ldo;这事保险不会漏风。&rdo;

&ldo;保不定的，先生，不过地方检察官审问威尔默的时候，不管怎么说，我们想还是离开这里来得安全。&rdo;

&ldo;随你们的便，&rdo;斯佩德回答说。&ldo;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把他在这儿留一整天。&rdo;他动手卷一支烟。&ldo;我们先把一些细节说定。他为什么打死瑟斯比?还有，他为什么，在什么地方，怎样打死雅可比的?&rdo;

古特曼宽容地笑笑，摇摇头，愉快地说：&ldo;好了，先生，你休想了。我们已经把钱和威尔默都给你了。这是我们协议的一部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