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巴巴洛沙&iddot;卡拉定(1483-1546),阿尔及利亚大海盗,1518年从西班牙手中夺走阿尔及利亚,置于土耳其治下。
【注】墨西拿:意大利西西里岛东北部港市。
【注】维克多&iddot;亚马多二世:西班牙国王。
【注】尚贝里:法国东南部城市,萨瓦省首府。
【注】都灵:意大利西北部城市。
【注】那不勒斯:意大利西南部城市及港口。
【注】唐&iddot;何塞&iddot;蒙尼诺(1728-1808),西班牙政治家,驻罗马大使。
【注】西班牙卡洛斯王朝战争:十九世纪中叶,西班牙卡洛斯王朝继承人为争夺王位的内战,自1834年至1839年,以卡格斯王朝党羽失败告终。
胖子歇了口气,笑笑,遗憾地摇摇头。然后继续说下去:&ldo;先生,整整七十年,这件奇妙的玩意儿,可以说,就像只皮球在巴黎的贫民窟流转‐‐直到一九一一年,一个名叫卡里洛斯&iddot;康斯坦丁尼的希腊商人在一家冷僻的铺子里发现了这东西。卡里洛斯不久就查清了它的来历,把它弄到手。它的价值用再厚的瓷釉也瞒不过他的眼睛和鼻子。喔,先生,是卡里洛斯亲自查出了这鹰的大部分历史,认出了它的本来面目。我得到风声之后,想方设法到底逼着他说出了这鹰的大部分历史。不过从那以后,我也能再补充一些细节了。
&ldo;卡里洛斯并不急于马上把他发现的宝贝换成现钱。他知道‐‐这东西价值连城‐‐一旦对它的鉴定落实,完全可以狮子大开口,卖个吓人的高价。可能他打算跟早年那些骑士团的子孙做生意‐‐耶路撒冷的圣约翰骑士团的英国骑士啊,普鲁士的白十字骑士团啊;还有马耳他的意大利或德国国籍的上层骑士等等‐‐只要是富裕的骑士都行。&rdo;
胖子举起杯子,看见杯子空了,笑了笑,站起身来把两个人的杯子都斟满。他一面兑苏打水,一面问:&ldo;你开始有点相信了吧?&rdo;
&ldo;我没说过我不相信。&rdo; 棒槌学堂&iddot;出品
&ldo;是没说过,&rdo;古特曼格格地笑了。&ldo;不过瞧你那副模样哪。&rdo;他坐下来大口喝着,用一块白手绢轻轻擦擦嘴。&ldo;噢,先生,在追查鹰的历史期间,为了保险起见,卡里洛斯把这只鹰又重新上了一层瓷釉,成了现在的样子。他搞到手一周年那天‐‐可能是我逼着他把这件事告诉我的三个月后吧‐‐我偶然在伦敦看到《泰晤士报》,上面登着他的住宅被盗,他本人遭谋杀的消息。第二天我就赶到巴黎。&rdo;古特曼伤心地摇摇头,&ldo;那只鹰没有了。天哪,先生,我真气疯了。我不相信还有别人知道它的真实情况,我也不相信他告诉我以后还告诉过别人。被偷去的东西很多。所以我猜想那个贼一定不知道这鹰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顺便把鹰连同其它赃物一起带走罢了。因为我敢说,如果贼知道这鹰的价值,他就不会再拿别的东西来增加自己的负担‐‐绝对不会‐‐至少,除了皇冠上的珠宝,他不会再要别的东西了。&rdo;
他闭上眼睛,内心的活动使他露出了自满的笑容。他睁开眼睛,继续说下去:&ldo;这是十七年前的事啦。好吧,先生。我花了十七年工夫找那只鹰,我找到了。因为我要它,我这个人可不是那种想要什么东西,而又轻易灰心丧气的人。&rdo;他笑得更欢了。&ldo;我要它,我找到了它。我要它,我就一定要把它搞到手。&rdo;他一口气喝光了酒,擦擦嘴,把手绢放回口袋里。&ldo;我追踪这只鹰,一直追到一个俄国将军家里‐‐那人叫凯米多夫‐‐他住在君士坦丁堡郊区。他一点儿也不知道这只鹰的真相。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只涂着瓷釉的雕像而已。可是,他生来就爱有意跟人作对‐‐俄国将军生来爱跟人作对‐‐我向他提出要买这只鹰,他拒绝了。也许是我求鹰心切,因此当时说话有点不够策略。虽然问题还不太大,这点我说不上来。可是我就只知道我要它。我深怕这个笨头笨脑的将军想着开始调查他的宝贝的来历,会刮下一点瓷釉来看看。所以我就派了几个‐‐呃‐‐代理人吧,去设法把它搞到手。说起来,先生,他们把它弄到手了。可是鹰并没落到我手里。&rdo;他站起身来,拿着空酒杯走到桌边。&ldo;不过我就要到手啦,你的酒杯呢,先生?&rdo;
斯佩德问道:&ldo;这么说,这只鹰并不属于你们这些人?它原来属于凯米多夫将军?&rdo;
&ldo;属于?&rdo;胖子兴高采烈地说,&ldo;说起来,先生,你可以说它属于西班牙国王。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老老实实把它看成是属于什么人的‐‐最多也只能说是拥有所有权吧。&rdo;他舌头啧啧作响。&ldo;这种价值连城的古玩,从这个人手里转到那个人手里。很明显,只要谁拿到了它,就算谁的财产。&rdo;
&ldo;那么它现在是奥肖内西小姐的财产了?&rdo;
&ldo;不,先生,她是作为我的代理人的。&rdo;
斯佩德挖苦地说了声:&ldo;哦。&rdo;
古特曼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手里的威士忌酒瓶瓶塞,问道:&ldo;你肯定眼下这东西在她手里?&rdo;
&ldo;不见得。&rdo;
&ldo;在哪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