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中阳在办公室值班,他依然不放心前堂村的的马茹萍。
他今天和闫晓丽大张旗鼓的回公社,就是让马玉堂放松警惕,给他时间和机会部署自己的计划,因为林中阳不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那就让他自己来说好了。
也不知道马茹萍几个人会不会有危险,毕竟在农村,“斗狠”要比“斗智”效果明显很多。万一马玉堂一开始就“斗狠”,马茹萍几个人,还有那些心怀不满的社员都不是马玉堂的对手。
他手里有民兵,有枪,有打手,有权力,有盘根错节的社会关系网,他说的一点都不假,在他的二亩三分地上,他就是皇帝!想整谁就整谁!他有的是办法。
林中阳越想心里越有些担心,他决定连夜再次返回前堂村。今晚上的行动注定很危险,不能再带着闫晓丽。带着她,容易让他放不开手脚,也多一点牵挂。
因为她不仅是公社干部,还是公社的副书记;她不仅是公社副书记,她还是县委书记闫东成的女儿;她不仅是县委书记的女儿,她还是闫晓丽;她不仅是闫晓丽,她还是他的好朋友,他不能让她跟着去冒险。
主意已定,林中阳悄悄的走出了公社大门,骑上车,一路南行,向前堂村奔去。
按照原来和马茹萍的约定计划,今晚的这个时间,马茹萍几个人应该正在猪场附近潜伏,观察猪场有没有异常情况。
前堂村的养猪场建在村北的坡地上,离村子大概有一公里的距离,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很近。白天有几个饲养员轮流值班,晚上有一个老头看夜。
看夜的老头姓白,年轻的时候喜欢赌博喝酒,以至于到老了也没找上个媳妇。这年纪大了,但又没达到五保户的年龄,原来的老队长是他的堂哥,就让他看看猪场,也算是照顾他。
老白没有什么特别的长处,一个是敢于喝酒,一个是喝了酒胆大。晚上要是听到个什么动静,他是一定要追上去看个明白的。
这种特点倒是适合看夜的工作。只是近几年来,他耳朵也有些聋了,身手有些差了。
养猪场占地大概有十多亩地,外面垒了围墙,里面分了六七个猪圈。大队定期请兽医给打针防疫。
只是这几年,每年都要有不少的猪生病死去,社员们也都习以为常,老白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都是大队派拖拉机拉走处理。
这几天,从社员家里收缴回来的十几头猪也圈养在猪圈里,由于猪和猪之间认生,猪之间没少打架,这让老白很挠头。
猪和猪之间打架就打架呗,这几天老白发现,这些猪又有了困倦,耷拉脑袋的迹象,这是不是又要出猪瘟了?
老白很负责,就给大队汇报了这个事儿,马玉堂找兽医来给看了,兽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眼看着猪又要倒下不少头。
林中阳来到养猪场附近转悠了好几圈,没有发现马茹萍几个人的人影,暗号也没人回应。他感觉事情不妙,一定是什么环节出现了问题,他决定到马茹萍家门口打探打探。
到马茹萍家附近的时候,他没有马上去敲门,而是隐身在暗处仔细观察。马茹萍家里亮着灯,门口和附近也没有看见有什么可疑的人晃悠。林中阳决定进家看看马茹萍在不在家,然后问问是什么情况。
还走什么正门?敲门的声音也可能会引来狗叫。越墙而过对林中阳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今世里的林中阳由于提早发现了母亲留下的白玉戒指,让他有了更多的机缘巧合,遇到了前世没有遇到过的贵人,学到了前世没有学过的功夫,得到前世没有经历过的工作经历。
有了武功的加持,林中阳发现,即便是做点鸡鸣狗盗的事儿,也能做的潇洒自如。
翻墙进去,轻轻落地,林中阳的脚下踩了一个瓦片。
“谁?”
“快去看看!”
一个身影冲出屋子。
“喵—喵——”林中阳灵光一现,学了一声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