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的听见话,手被触碰的瞬间,一抖,手背上青筋跳动——他想缩回去。
夏桃的手,是烫的。
像刺。
他失神地看着自己的手,夏桃吵吵囔囔的声音在一边说着,但是他却在想着。
为什么?
又是一个为什么。
夏桃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说让他多穿一点,有点精神,不要整天病恹恹的。
肩,隔着两层单衣,隐隐发烫一样。
他的不对劲和日常的阴沉混在一起,夏桃没有察觉,一如既往地说着叮嘱他的话。
明明他比她大,但是夏桃却更像一个年长者。
走的时候,夏桃拉住了他的衣角,朝他说,“小常哥,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怕。”
黑色的眼里,隐隐的是对他的关心。
即使他只是一个相知半年的陌生人。
这话说得奇怪,不明不白,静静地,不像是叨叨嚷嚷的夏桃。
那不像是。
常安想把她叫住,却看着眼前的门慢慢地合上,把他关在了凉气阴阴的房里,砰地一声。
湿冷渐渐从脚脖子缠上来,他挪不动身体,只是眼睁睁看着门关,看着自己被湿冷围绕,呼吸被一点点夺取,几乎快要溺毙。
“夏桃。。。。。。她。。。。。。”常安的心脏被自己压得紧紧的,一字一句说着,“她。。。。。。”
他知道,关寒,就在这里。
就在他的周围。
一刻也没离开。
“她离你,太近了。”耳畔,湿凉的是气息传过来。
话里,是警告。
“凭,什么,她。。。。。。是我的朋友。”常安咬着牙,不甘心地说,极力忽视耳边的动静,但是效果却不大,黏腻说水声,越来越过分。
顺着脖子,在锁骨,往胸膛上去,衣服在剥落,身子被侵染上凉意。
“她不能是。”
一句话,就要断了他的念想,把他掌握。
连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