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也看过不少关于生产的书,自然知道羊水破了意味着什么。
“不是血吧?”夜澜倾又问。
“不是,不是,是羊水。”封北脑子嗡嗡作响,呼吸也有些急促,感觉心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他慌的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做什么,还是在心里背了好几条军规军训才彻底静下心来。
夜澜倾同样也在做深呼吸,平复着自己那颗疯狂跳动不安的心。
故而站在那里没动,但羊水还在流。
封北呼出一口气:“你别动,我慢慢抱你上床。”
说着一把将其打横抱起,随后走的相当稳当,来到床边,小心翼翼的给放在床上。
自责和内疚此刻一直盘旋在他心头,让他几度红了眼眶。
“你给我把裤子脱掉,现在哭有什么用,你是个男人,哭什么哭。”夜澜倾实在没忍住,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
封北使劲瞪了瞪眼睛:“我没哭,现在就脱裤子吗?”
“嗯。”夜澜倾淡淡应道,她开始调节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
咚咚咚的心脏跳动,让她感觉像是有人在捶她脑壳一样,躺下听心跳的动静更加响。
就在这时,被夜澜倾喊的绵绵,也不情愿的从楼上下来了,在得知妈妈要生时,小姑娘惊愣一瞬,啥也没说便跑走了。
没一会,封书琴和王翠花就一前一后的来了。
后边还跟着安安和言言。
绵绵坠在末尾领着表弟傅司年。
小家伙被妈妈扔给姥姥,愣是一声都没哭,最近一直都跟着王翠花。
在得知小姨要生宝宝,那是死活都要吵着过来。
这段时间,他总是跟夜澜倾相处,知道小姨是个好人,并不是姑姑说的那样,小家伙还是很依赖小姨的。
“咋回事?不是还有个把月。”
封书琴掀开被子,被里头的光景,惊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给检查了一下宫口,并没发现有开的迹象。
王翠花明显就暴躁多了,一进门就开始训斥。
“我怎么跟你说的,不是让好好待着,别乱动吗?那个腿都肿那样,还挡不住你?”
夜澜倾对上老妈那喷火的眸子,莫名有些委屈。
她猜测应该是孕激素的原因,登时红了眼圈:“我又没乱走,一直都躺着来的。”
“那怎么回事?”王翠花气呼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