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笙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游离,她对慕西洲此举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直至,她整个人被抱着走进温暖如春的卧室后,她才惊觉她是被男人一路抱着回到房间的。
慕西洲将她放到室内榻榻米上后,就居高临下的看了会儿她,忽然对她无比讽刺的说道:
“战南笙,你该不会觉得你大哥的死另有原因你就能完全解脱没有任何负罪感了吧?”
战南笙脸色有点苍白。
她几乎是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下意识的反驳道:“没有……我没有那样想……”
“没有那样想最好。无论他是不是被设计害死的,他都是因为要给你筹备烟花秀而死的,你是诱因……诱因也称之为罪魁祸首。”
他嗓音很冷,如冰棱坠地,又似无形的针刺的战南笙心脏都发紧。
她抱膝蜷缩在榻榻米上,将脸埋在了双膝间,身形小小的一只,在昏黄的落地灯下显得格外落拓。
慕西洲眸色沉了沉,终是没再刺激她。
他转身走进盥洗室打开水龙头开始放洗澡水。
喷薄的热气,很快将他面前的一块镜子熏上了一层水汽,他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越发模糊起来的脸,眼底渗出一丝血腥。
他恨战南笙。
更恨自己!
他深深闭上眼,喉骨滑动了两下后,关上了水龙头。
但,等他从盥洗室出来时,战南笙已经不再卧房了。
不等他去找人,搁在茶几上他的手机就弹出一条战南笙的短信:今天交易结束。
慕西洲脸色刹那间就阴沉到了极致,周身都犹如裹着西伯利亚寒流,冷得彻骨。
他手指滑动了一下,拨通战南笙的号码。
但战南笙关机。
他咬了下后牙槽,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就要夺门而出时又忍住了。
何必舔着脸去追?
今后有的是她追着求他的时候。
这样想着,那些盘踞在心头的恼火也渐渐散退了。
他在落地窗前站了会儿,待心头上的全部负面情绪全都散尽后,他从保险箱翻出一把钥匙去了阁楼。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过来了。
打开这扇门,尘封许久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汹涌来袭。
他看着整面墙壁上女人不同时期的照片,像是走进另一个令他不可自拔的世界,久久难以平静。
……
那端,战南笙离开红叶公馆后,就打了一辆车回海棠公寓了。
只不过是,她前脚下车,后脚傅怀瑾就跟个午夜凶灵似的从暗处走出来并一把钳住她的手腕,
“战南笙,你给我站住——”
傅怀瑾就是个莽夫。
他力气大的似是要将战南笙的手腕给捏碎,疼得战南笙下意识的就抬脚朝他踹出去一脚。
傅怀瑾喝了不少,介于微醺和醉酒之间。
因此,他避闪不及,整个人都因为战南笙这一脚而向后倒退了两步。
他被踹了一个踉跄,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在站稳身体后扬起巴掌就要朝战南笙打过来时,战南笙目光冷视着他:
“傅怀瑾,你动我一根汗毛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