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公寓里,小年都还是一副云里雾里样子,就连单飞问他吃什么他都没听见。
单飞也懒得多管了,因为连他自己都有点晕晕。一是较长时间没吃东西,他血糖低有些受不住,二是,刘镇东对他态度,感觉变得有点微妙。本来他以为刘镇东会拉他们去团里住一宿也就算了,没想到居然真大老远给他们送回公寓,而且连过路费都付了。虽然钱不多,但足以看出一些品性是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他开个百多万路虎呢,好意思让我们这些平头小百姓付钱么?”
“你没听说过越有钱人越抠啊?”单飞摇头失笑,“大概是看经理面子上吧。”
“其实……也不一定。”小年抚抚下巴,“我觉得他看你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看别人总是有些冷冰冰,但看单飞时候眼里总会透出一股子说不出温和来。难道是旁观者清?不过,我说内啥,你俩都是男吧?
小年对着单飞俊美脸蛋儿,纠结了……
单飞不管这些,只庆幸刘镇东批准他今天开始可以晚些去团里了,让他不至于弄得太累。
而此时刘镇东,正和战友兼损友张丰月通电话。不知对方说了句什么,刘连长十分霸道地回道:“送我这儿来人你还想再要回去?做梦呢?”
“你!要不是老子不好这口,早就把他拿下了,还用你来撬这墙角?刘镇东你个死无赖!”张丰月郁闷得要命。好不容易培养出个各项业务全都一把罩工程部经理,就这样被人撬走了。
其实张丰月是有些心理准备,因为少数知道刘镇东性向人里就有就他这么一号。单飞长得好,性子好,气质也好,难得是还有一手好厨艺。除了家世差之外,真是各方面都让人挑不出毛病。这样人一经相处很难让人喜欢不起来,公司里客户中就有一堆明里暗里跟他打听单飞,可单飞根本没这些想法。
刘镇东吹了吹茶水,冷冷地“哼”一声,“你确定他看得上你?”
把张丰月气得,掐腰对着电话,“我说你也别得意太早!实话告诉你吧,单飞压根儿就不喜欢当兵。他你那儿训练你别说你没看出来他腿有毛病,那就是以前让当兵打。”要不是这样,他当初也不会一横心同意单飞去刘镇东那里。人多少都会有些侥幸心理,他就想着单飞既然不喜欢当兵,那么刘镇东也没招是吧?可惜他千算万算,还是算差了刘镇东脾性,这人,一但看上眼,势必会弄到手,从无例外。
“怪不得……”刘镇东近乎自言自语般说完,还没等张丰月想明白怪不得什么,他就啪把电话给挂了。
张丰月楞了半天才想起来,正事没说!尼玛,凭什么单飞给你干活将来还十分有可能给你暖床却是要我付工资?天理何啊!
下午单飞到31团时候,刘镇东提出了一个让许多人意外想法,“单飞,不如你住团里怎么样?”
“啊?为什么?”单飞有点傻眼。
当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熟知刘镇东本性六位士官脑子里迅速飞过这句话。
然而,刘镇东说法却是:“来回跑多麻烦。”
士官们默默地看了眼刘镇东,几乎同时掩面。连长,你真太假了。
单飞倒是真不想来回浪费时间浪费路费,可是,他一不是服役人员二不是军官家属,这里名不正言不顺啊。所以,略思考一下他便道:“谢谢连长,可是我夜里也有工作要做,住这里可能不方便。”
还有这种事?夜里还要工作?刘镇东没言语,转个心思,趁单飞没跟前儿时候给张丰月打电话。
张丰月苦逼状可想而知。他这辈子大错就是认识刘镇东。小时候被欺负也就算了,大了居然还要受这等气。这种邻居,这种战友、同学、兄弟,真让他无比蛋疼。真是上辈子欠刘镇东,明明这家伙比他还有钱却老是要他出血,这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