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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好吧，你叫什么名字?&rdo;警察问他，并从身上拿出一本记事簿和一枝铅笔。

那个男人看了看两张塑料卡中的一张后说：&ldo;比尔&iddot;约翰逊。&rdo;

&ldo;你不知道你自己的名字?&rdo;

&ldo;习惯问题，警官先生，&rdo;那个男人回答说，&ldo;不过，我倒希望你别把我在这里的情况记载下来，因为我毕竟没有违反什么法律呀。&rdo;

&ldo;你以为在这个城市里睡在马路上是合法的吗?&rdo;警察问他。

&ldo;我想，他一定是个疯子。&rdo;那个年岁较大的男孩说。他的两眼紧盯着约翰逊手上的皮夹子。

&ldo;你有什么事的话，去忙你自己的，汤米。&rdo;警察对他说道。

&ldo;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警官先生?&rdo;一位女士的声音从一群孩子的身后传了过来。

警察转过身来，像是要准备劈开红海似地使劲驱赶他周围的孩子们。&ldo;走开，走开。去上学，或者到任何你们该去的地方。弗兰克林女士，就是这里的这位先生引来了这么多孩子。&rdo;警察对那位女士说。孩子们挪动脚步让开了路，一个女人于是来到了警察和约翰逊跟前。&ldo;我发现他睡在这些箱子后面，所以我在想法搞清楚是怎么回事。&rdo;警察接着对那位女士说。

&ldo;感觉还好吗?&rdo;那个名叫弗兰克林的女士问。她是个中等身材的妇女，长得十分苗条，留着一头浅浅的金黄色头发。她那张妩媚动人的脸和匀称的身段，以及那双蓝色的眼睛，使她看上去宛若天仙下凡。年龄较小的孩子围在她四周，年龄较大的男孩则往旁边挪，一边用眼角打量她，一边下意识地伸直腰背、撩开挡在眼前的头发。

&ldo;很好，夫人。&rdo;约翰逊说，并朝她微笑了一下。

&ldo;他说，他的名字叫约翰逊，比尔&iddot;约翰逊。&rdo;警察告诉那位女士，同时把他的记事簿和铅笔收了起来。

&ldo;约翰逊先生由我来负责，&rdo;那位女士说，&ldo;我将负责让他去任何他要去的地方。&rdo;

&ldo;我对此没意见，弗兰克林女士，&rdo;警察说，&ldo;你们这些孩子，赶快上学去!现在就走，快!&rdo;

孩子们移动了几下脚步，但没散开。警察不悦地离开了，似乎要去寻找令他更满意的情景。

&ldo;谢谢你。&rdo;约翰逊对那位女士表示感谢。

&ldo;如果你喜欢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情，&rdo;她继续说道，&ldo;我要去工作了，不过，我可以帮你找一辆出租车，或找一个旅馆。&rdo;她说话的声音可爱动听，音质低沉，优美悦耳。

&ldo;你心地真善良。&rdo;约翰逊说。

她耸耸肩膀说：&ldo;这只是普通的礼貌行为。&rdo;

&ldo;我以为远非如此。&rdo;他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又把衣服拉了拉直。&ldo;我好了。&rdo;

他们俩人走出街巷，来到大街上，身后跟着那群围观的孩子，其中一个似乎在扮演着花衣魔笛手的角色。&ldo;就是说，你的名字叫比尔&iddot;约翰逊?&rdo;她问。

&ldo;我想是的。&rdo;他回答说。

他们走了半条马路的时候，约翰逊突然停住脚步，问她：&ldo;你能等我一会儿吗?我忘了一些东西。&rdo;他转过身，朝他们走过来的路快步跑去，然后快速转弯，拐进那条臭味十足的街巷，最后奔向他那晚躺下睡觉的地方。他在那里扫视了一眼，看到了那块上面写了一些东西的纸板。他对它瞧了一眼，又把它折了起来，让写了东西的那一面朝里，然后他手上拿着这块纸板，快步往回跑，追赶走在他前面的那群人。孩子们围着那位年轻女士，这个时候可以看清他们当中谁是&ldo;花衣魔笛手&rdo;了。她对这些孩子很关心，这从她与他们说话的样子中可以一目了然。约翰逊趁其与孩子们讲话时，对她进行了仔细的观察。

&ldo;好了。&rdo;他走上前去说。

她抬起头，微笑地朝他看了看。&ldo;赶快去上学吧，孩子们。&rdo;她对围着她的孩子们说。警察叫孩子们去上学时，他们都不听，现在她让他们去上学，孩子们马上照办了。他们朝她挥挥手，叽叽喳喳地说着走开了。&ldo;我叫莎莉&iddot;弗兰克林，&rdo;她向约翰逊自我介绍说，&ldo;我在马路那边一幢名为&lso;限制人口组织&rso;的大楼里工作。如果你与我一起去那里的话，我们可以安排你在什么地方住一下。你是属于什么地方的人?&rdo;

&ldo;假如我对你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会相信吗?&rdo;他问。

她把头往后仰了仰，一边与他一起走，一边又朝他看了看。&ldo;我的工作就是相信别人。&rdo;

&ldo;你很擅长这方面的工作，&rdo;约翰逊说，&ldo;这是因为你喜欢别人，而别人又喜欢你。&rdo;他说完转头朝她看了一眼，好像他正在看的不仅仅是一个眼前的她，而且还包括所有她帮助过的人，以及她以后可能要帮助的人。

过了两个街区后，马路变得更加繁忙，人行道看上去更加干净。那里的建筑物都很高大，且都是些办事机构，它们的外面用锯开的花岗岩铺着。街头拐角处都有擦得精光锃亮的马路标识镶在建筑物上。大楼前面或旁边的草坪上也都有整洁的标牌，注明该地方的单位名字。就在这个地方，他们看到了一块标牌，上面写着&ldo;限制人口组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