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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随后，约翰逊来到码头，沿着海岸线上上下下巡视搜索，最后走到阿拉米托斯海滩国家公园附近的小船停泊池边。这个停泊池里有许多空着的锚泊地。约翰逊开口打听史蒂夫时，一个人回答说：&ldo;你说史蒂夫吗，我当然认识他。大约两星期之前，他问我借一辆快艇，用两小时‐‐不，他没有告诉我他要驾驶快艇到哪里去。不过，我相信他。而且，他事实上把快艇还了回来。当然，我不认为他在用快艇把毒品运往境外。现在，那样做没意思，你说是吗?看看现在的新法律和其他规定，那样做不是太傻了吗，不管怎么样，他借走快艇后两小时就回来了‐‐嗯，我是在下午1点左右时给他快艇钥匙的，他在4点之前就赶回来了‐‐我对这个时间可以肯定。我记得当时还对他说，我那晚要在快艇上举行一个聚会，必须把快艇清洗干净，为快艇增添些燃料，并做些其他什么准备工作。事实上，我还问他是否想参加这个聚会‐‐像史蒂夫这样的人可以给聚会增添很大的风采，女孩们会为此而光临‐‐但他说不能来‐‐这条快艇加大马力后可以达到每小时30海里的速度，只是以那个速度行驶时，耗油很厉害‐‐他与谁一起来的?没有，我没看见其他人与他在一起。也许还有别的人，但我没看见任何人。你想看看那艘快艇吗?为什么不想看?我是五年前在长滩从一个人手上买下这条快艇的，那时燃料贵得吓人。现在，我几乎从不驾驶它外出游玩，更多的是把它当做一间漂动的酒吧或者一间摇摇晃晃的卧室……&rdo;

约翰逊随着快艇主人去看了看那快艇。它确实很气派：黄铜栏杆、柚木甲板、白色油漆和把柄式驾驶盘。在阳光的照耀下，柚木甲板和白色油漆都熠熠发光，令人眩目。约翰逊走到驾驶盘前，用手摸碰了它一下，感觉一下它的反应，然后再体会体会它驾驶快艇所去过的地方以及曾经搁在它上面指挥快艇飞驰的手。随后，约翰逊走到下面的船舱，发现它小巧玲珑，布设简练。船舱里放着几张床铺和几张桌子，另外还设有一间小厨房和小厕所，整体安排几乎完美无缺。约翰逊看到这些后马上联想到：这船舱一定常有鬼神出没，一定常有人群聚集，他们欢笑、哭叫，他们喝得烂醉如泥，他们肆无忌惮，他们无法无天……

看完快艇后，约翰逊重又回到码头。现在，他心里有底了，脑子里已看到一个水路能抵达、驾驶快艇一小时之内便可赶到的地方，它离这个小船停泊池最多30海里……

在码头尽头，一个高挑、苗条的女人在等候着他。她长相漂亮，一头黑发，双眼乌黑，只是现在的神气显得疲倦、憔悴。&ldo;这么说，&rdo;她对约翰逊说，&ldo;他是通过水路把谢莉带走的。我可从来没想到他会有这样丰富的想像力。&rdo;

约翰逊看了看她，过去的事情开始出现在他的脑海。&ldo;你过去把他给看扁了。&rdo;

&ldo;你看见我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嘛。&rdo;她说。

&ldo;不，一点也不。&rdo;

她站在那里犹豫不决，低头朝自己的脚看。她穿着一双红色帆布鞋，一条红便裤，两者看上去很匹配。她后来还是开口说话了：&ldo;我想，我需要向你道歉。&rdo;

&ldo;不。&rdo;

&ldo;我曾怀疑过你，&rdo;她接着自己原先的话说，并抬起头来看着他，让他看清楚自己内心的愧疚，&ldo;警察也曾怀疑你与史蒂夫有某种联系，怀疑你是他的密探，怀疑你至少与他相识，并且也许知道他住在哪里，或者你愿意告发他。&rdo;

&ldo;你们有理由怀疑他人。&rdo;约翰逊说，他们的四周飘溢着鱼腥味、机油味和海水的咸味。

&ldo;所以，我们一直派人跟着你。你为找到他在做警察该做的事。你不知道做这事对我有多难，是吗?&rdo;

&ldo;我知道，&rdo;他说。

&ldo;你比警察干得漂亮。你找到他了。也许，你真的就如同你自己所说的那样。&rdo;

&ldo;那是个合理的推想。&rdo;

&ldo;这个世界不合理，&rdo;她抱怨起来，&ldo;世界上的人不讲道理。你找到了他，是吗?告诉我，你已经找到了他。&rdo;

&ldo;我确实找到了他，&rdo;约翰逊简单地回答说，&ldo;但我还没去他那儿，我还没有把谢莉找回来给你。&rdo;

&ldo;我不是让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rdo;爱伦&iddot;麦克拉莉说。此刻，她情绪有点激动，但双眼仍充满希望盯着约翰逊的脸看。&ldo;我要你带我去。&rdo;

&ldo;假如我一个人去的话，我就可以在不伤害谢莉或者你前夫的情况下把谢莉接回来，&rdo;约翰逊说，&ldo;带你一起去的话，这种可能性就要小得多了。&rdo;

听到这些话，麦克拉莉火气来了。&ldo;你在跟谁讲话?你自己是谁?你知道他些什么?你知道我些什么?你知道谢莉些什么?你有什么权利介入到我们的生活中来?&rdo;

&ldo;只有事情的最后结局才能证明我们中谁是对的，&rdo;他平静地说，&ldo;善良的愿望，情感的冲动，以及权利等‐‐这些只是我们因为缺少远见性眼光时为自己寻找出来的解脱性词语罢了。你瞧那边。&rdo;他指了指太平洋平静而又蔚蓝的海面。海波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景色迷人。&ldo;这个景色与你住的荒地迥然不同。这是孕育生命的地方，这是未来希望的所在地。我们来自大海，我们的未来存在于大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