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纪柏暄问。
“我妈不想我去外面了,她想让我留在家里,”房时想了想说:“那个女孩家里很有钱,我妈想让我给别人当儿子。”
纪柏暄比刚刚还要震惊,在他认知里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即使池安恺家里也是比较复杂,但房时说的,还是让他惊到了。
“你不愿意,所以你妈就把你关在了屋子里?”纪柏暄问。
房时点点头,这两天是他到现在最煎熬的两天了,而煎熬的原因不外乎因为纪柏暄,他害怕自己回不到f市,这样就再也见不到纪柏暄了。
“哥,你怎么过来了?”房时心头有些想法,可他不敢去想,他看着纪柏暄,紧张又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
“我担心你。”纪柏暄看着房时说:“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我没办法集中精神,就想过来接你。”
房时一瞬间有被击中的感觉,内心像冰淇淋一样甜,他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在纪柏暄的注视下,眼睛弯成了月牙。
到了家里,房响正提着保温壶正要出去,看到房时回来了,惊喜地喊:“哥,”又扭头朝卧室说:“妈,哥回来了。”
吴岭花也从屋里出来,正好房时进家里来,看着吴岭花喊了一声,“妈。”
吴岭花的眼泪霎时就忍不住了,她回到屋里关上了门,不想让房时看见她的眼泪。
房时对身后的纪柏暄说:“哥,我收拾东西。”
纪柏暄跟着进去帮房时一块收拾。
房响一脸茫然地看着纪柏暄,又看着房时,问:“哥,你现在就要走吗?”
房时没回答,临走时看着房响说:“我会打钱过来,你在家照顾好妈。”
最后房时看了一眼吴岭花的卧室,抬脚出了门,房响看着很舍不得,在他身后一步一步跟着。
房时余光能看到房响左腿走不利索,有点瘸,一直到房时要下楼梯时,房响才站住喊了句,“哥…”
房时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妈想让他在家里很大一部分还是因为房响,而他结婚对房响也是最有利的,所以房响心里也清楚。
他觉得对不起房时,对房时心里内疚,可房时已经习惯了,他不需要房响道歉,就像他妈说的,房响是他弟,他该承受和承担的。
“走了。”房时摆摆手,没回头,跟在纪柏暄身后。
纪柏暄买的高铁,到车站的时候纪柏暄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房时听着不是王叔的声音,扭头问纪柏暄,“不是王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