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无多了?”,吴皇后挑了挑眉头,盈盈一拜:“宝儿长了这么大,名字也没有,乳发也没剪,可真是苦了他了!他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
“哈哈哈!”,韩文转身大笑而去,远远的说道:“这孩子就叫朱佑樘吧!他注定是能成大器的人!他会比他的父亲强上一百倍!”
“会不会怪我不将权利交给你,反而是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韩文已经写了一份奏折,上书给当朝皇帝,推荐“王志”成为新任西厂都督,所以他才这样问马进良;
马进良笑了笑:“督主雄才伟略,自然会有自己的道理,属下岂敢臆测?”
“你啊!口是心非!”,韩文摇了摇头:“不交给你的原因是你的能力还不够,官场上的东西太复杂了,稍有不慎就会要了你的命,你还是跟在王志身边学一段时间吧,他可不是什么凡人啊!”
犹豫了一下,韩文还是在马进良的耳边耳语了一句,马进良登时睁大了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但他现在完全对“王志”心服口服了!那可是汪直啊!
两个月后,面色潮红的韩文从万贵妃的房间里走出来,仰望着外边的天空,这是他离开的日子,这些日子除了养伤、练武剩下的就是陪这个欲求不满的熟女做游戏,至于是什么···呵呵;
“督主!找到了!找到了!”
马进良跑了过来,兴奋的说道:“素慧容最近一次的踪迹出现在武当山,而布鲁嘟这个鞑靼人公主就在京城的静安寺里!督主,要不要去看看她们?属下这就准备一下!”
“不用了!进良啊!我自己去吧!今后跟在汪公公身边,多学多看,东厂的厂公位置,锦衣卫的指挥使位置还都在空着啊!我走了!”
是的,走了,真正地走了,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走在古老的皇城内,亦步亦趋的来到了静安寺,正值黄昏,古钟嗡鸣,木鱼阵阵,静安寺的尼姑们正在做晚课;
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那个不用寻常的女孩儿,韩文笑了,在一群皮肤白皙的女人当中,她是那样的扎眼,就像是白天鹅群中的黑天鹅!他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不是没有勇气相见,只是不想打扰到她的生活罢了!
侧脸望去,这个长伴青灯古佛的女孩子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功课结束,尼姑们三三两两的散了去,脸蛋儿黑黑的女孩儿霍然转身,阳光下,那是一个消瘦的身影;
她想追过去看看,可到头来没有那个勇气,脚像是灌了铅一样不能拔动,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街头人群中,回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女孩儿笑了!
彼此默默的祝福着对方,希望对方一直很幸福,一直会很好,难道——这不是爱情吗?
数年之后万贵妃一病不起,拖了几年就去世了,据说是因为那个孩子,她下令宫女溺死那个孩子,但没有人听她的,她感觉到了欺骗,郁郁而终;
实际上她最埋怨的还是那个假冒雨化田的男人啊!连个名字都没有给她留下,绝情的消失,无影无踪;
白眼铁面马进良在磨砺了很多年之后坐上了东厂的厂公位置上,汪直很欣赏他的干练,特意给他争取来的;
厂卫之中的锦衣卫也换了新的头领,是于谦大人的女婿,朱骥,这个善于变通又正直的人也加入了保卫朱佑樘的队伍当中;
倒是谭鲁子他始终跟在汪直身边,极有可能接任西厂的位置;
耐心的等待是会有回报的,在万贵妃去世的第三个年头,也是朱佑樘十七岁的那年,这个绿帽死宅皇帝终于驾崩了,是思念成疾,他对万贵妃始终是那样的痴情;
十七岁的朱佑樘因为自身的遭遇,励精图治,奋发图强,启用贤良之人,终于开创了大明史上的著名盛世——弘治中兴!
不惑之年的汪直终于不用顶着王志的假名字了,因为他守得云开见月明,朱佑樘这个感性的皇帝为他平反了!
早已不再过问朝堂世事的老太监躺在摇椅上,微笑着回想那个年轻人,还真是令人怀念的时光啊!真好!
第二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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