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人呢?!!!”
满城他都已掘地三尺,若是姚玉函还没有出城的话,必然逃不掉他的追踪。可是,忙活了大半天却一无所获,白玄冰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多半——那人是落进了封辕弘的手里。
他若是去救,那么就势必会惊动封辕弘,以封辕弘的为人来看必会倾尽家学不惜一切,此事怕是难以的手。他若不去救,那么姜紫必然会通过一些渠道知道这个消息,然后,顺理成章的,找到所谓姚玉函加害姜父的证据。
不管怎么样,这两种局面都会导致封清扬必须在父亲和未婚妻之间做一个二选一。
而不管是哪种局面,姜紫最后都会发现,自己父亲在中风的同时,其实还身中了一种绝密的蛊毒。
除非通过封清扬想封辕弘要到他们封家的解蛊秘法,否则,姜父必死。
事已至此,早已无可转圜。
这一切,与他之前所设计好的那个局,根本就已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白玄冰第一次发现,若论起狠,也许墨影真的要远超自己。
“墨影,,这就是你给我的所谓忠心?”他到底知不知道,因为他的这个行为,让整件事都滑向了不可预知的深渊当中?
但是,当墨影无比艰难的抬起头,对他说出那样一句话之后,白玄冰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谴责的话了。
“主人,墨影愿意承担您的一切责罚,可是,难道您忘了当年风魅姬是怎样让您生不如死的了吗?”
情之一字,曾经伤他如此之深,白玄冰嘴角勾起一个凄凉的苦笑,忘?——他倒是相忘,可惜,那种痛楚如蛆附骨,终究无法忘却啊!
“主人,墨影求您,拿到解开蛊毒的法子之后,杀了封氏一族……。离开她!离开她!”
闭上眼,白玄冰微微后退了一步。
离开她?——怎么可能?现在的她,对他而言,似乎已取代了任何东西,甚至是他的生命。要他离开她,那么,他还要想方设法去得到什么所谓的解蛊之法干什么?
“墨影,你不懂得我对她的感情,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么做根本就胁迫不了我。”
说完,他伸出洁白修长宛若莲花一般的手指,轻轻向后一摆,转眼之间,那些原本占据了山头的蛇群就尽数退了下去。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使我重返初衷,那么我只能告诉我,你错了。”
墨影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厉声道:“主人!您不可以这样,您怎么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放弃自己苦心谋划好的一切?”
白玄冰头也不回,他叹息的声音从夜风里传来。“这一切也比不上她,算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懂。”
不懂?他不懂吗?不懂那种萦绕于心头相忘而又不能忘的滋味吗?
打开笔记本电脑,姜紫平静的将应白露交给她的一支看起来与普通u盘没有任何区别的存储器接入电脑接口。
她戴上耳机,背靠在柔软的床头上,做出一副倾听音乐上网浏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