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人要不要看,挥袖起势,旋转着到了古清辰面前,跳起了刻苦学了几个月的婆沙舞。这舞蹈讲究的是力量,芸娘特意挑来教唐初九跳的,因为她自小没有打好基础,骨头太老了点,跳不来中原那些轻灵的舞,会显得死板。
这种婆沙舞比较适合她,气势豪迈,甩袖踢踏中,都是迫人的气势,但眉目流转,身姿嫣然,又有几分柔媚。特别是弯腰垂首间,那细弱的杨柳腰,让人不自禁的担忧不堪一折。
这舞很美很震撼,动人心魄,非常赏心悦目,古清辰不由看得出神。
一曲跳完,唐初九有些娇喘不平,额间隐有薄汗,几缕发丝垂在侧边,面若桃红,眸光滟滟中闪烁着璀璨的光亮。许是因为一番动作彻底的诱发了酒意,开始胡言乱语:“古清辰,芸娘说你虎背,熊腰,长腿,处处皆***,就是脸太冷了点,跟万年寒冰似的,没个表情,让人提不起兴致……”
古清辰暗叹一声,这人看来是醉了。
酒醉的人,就是胆大敢言:“古清辰,芸娘一直问我,你是不是一夜七次郎,那晚我实在是太痛了,没有数,你是也不是?”
古清辰听得老脸都红了,险些喘不过气来,生平第一次目瞪口呆,张口结舌,束手无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因为怎么回答都不对,凌乱着石化了。
好在唐初九也不执着于答案:“古清辰,芸娘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支配上半身,说只要开了女人荤,就会日夜想着念着挂着,就会一直想要,我怎么看你不是这样?”
古清辰默,芸娘说的没错,确实如此。
唐初九再次语出惊人:“古清辰,你难到就真的没有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只想*巫山么?”
古清辰感觉全身热腾腾的,都要烧起来了一样,拒绝和酒鬼讨论如此深入的问题。
“古清辰,你看上苏莫语了是么?芸娘说你们是郎情妾意,那你是要娶她了是么?可是怎么办,我不想要你娶亲呢,你要是娶了娘子,那我怎么办?古清辰,最少等我卖身期满了再娶亲好不好?”
古清辰:“……”本将军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
“古清辰,芸娘说你是个上品,让我多花点心思对你,这样不管你娶亲还是我卖身期满,你都不会亏待我,是不是真的?”
古清辰诡异的竟然觉得芸娘言之有理。
“古清辰,芸娘说你们男人骨子里皆兽性,入得闺房比出得厅堂的女子更能吸引你们,所以我们女人在床上若是矜持,就是自掘坟墓,就是蠢得双手把床上的男人拱手让人。说一定要姿式繁多五花八门,要想盛宠不衰最好是培养你们的重口味,比如说拿鞭来抽,拿蜡来滴,带上脚镣,让你们在摧残,蹂躏中体会并喜欢这种别样的快乐……”
古清辰大受刺激,额上青筋直跳,觉得芸娘在胡说八道!误人子弟!
“古清辰,芸娘说世上男人皆下贱,对他越好,越不把你当根葱,永远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们男人既然可以三妻四妾,烟花柳巷,那我们女人应该也能左拥右抱,齐人之福……”
古清辰一脸黑线,这芸娘就是个祸害,得隔离了她才行,这不是教坏人么?!
“古清辰,芸娘说我是世上最好命的女子,睡了当朝宰相,又睡将军,可以死而无憾了……”
古清辰咬牙切齿,忍无可忍,站起身来,走人,再呆下去,非疯不可。只是,才提起脚步,腰间就圈上了一双白嫩的玉手,若有若无的在腰腹间深深浅浅的圈圈点点,坚硬如铁的后背被两团柔软挤压着。
古清辰身子一僵,声音暗哑,带着隐忍:“唐初九,放手,你醉了。”
唐初九两颊红晕如霞,两眼弯弯:“你骗人,我才没醉,我不要放手。”
古清辰眉角齐跳,用力把那作恶的小手掰开。
只是,眨眼间,唐初九就像妖精像似的又缠了上来,娇小玲珑却又火热的身子依偎进了古清辰宽阔厚实的怀里,春波流转,媚眼如丝的看着他,无尽诱惑。
月光下怀中女子眸含春水,妩媚无骨入艳三分,那白色湿纱下的红色肚兜极为耀眼炫目,衬着肌肤更为白皙粉嫩,古清辰被夺了心神,喉咙发紧,靠着坚强的意志力,才坐怀不乱:“你……”
话音刚起,就初唐初九打断:“十七,不要走。”
古清辰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谁是你的十七!!!
“十七,你明明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永不相负;你明明说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明明说过,这辈子我们要一起儿孙满堂,慢慢变老;你明明说过,功成名就之时,就会十里红妆娶我做你的妻!”
古清辰的的嘴抿得紧紧的,听着这些山盟海誓,觉得异常的刺耳,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十七,为什么你全都忘了,你娶了唐诗画,你把所有的温柔和承诺全都实现给了她!十七,为什么你能那么狠心?那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下得了手?你知道我有多痛吗?知道我有多不甘心吗?知道我有多恨你的负心和绝情吗?”说到这里,唐初九血红着眼,抬起头,踮起脚尖,突然张嘴恶狠狠的咬住了古清辰的唇。
古清辰身子紧绷,想要推开怀里的妖孽,可是嘴里立即尝到了眼泪的味道,咸咸的,涩涩的,味苦。
唐初九喉间发出压抑地低泣声,似四面楚歌无路可逃的野兽一般啃咬着古清辰的唇,发泄般的,毫不留情,野蛮至极,又全无章法,力道恁重,一下子就咬破了皮。
古清辰闷哼一声,一定是咬出血了。
唐初九把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咬了出来,才松口:“活该!谁让你背叛我!痛吗?可我比你更痛,我这里痛。你为什么要娶唐诗画?你为什么要狠心的打掉我的孩子?十七,我恨你,你说过爱我的,你说过一生一世只要我一个的,你说过要和我儿孙满堂的,可你全部食言!你怎么可以……”此女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不认人了。
古清辰黑着脸伸手抹了下嘴角,满手的红,果真出血了,明天要上早朝,这里受伤,很尴尬,恼怒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打算远离这是非之地……
才起身,就被唐初九恶狼扑虎,修长的双腿圈到了精窄的腰上,恼得古清辰咬牙切齿,怒喝:“唐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