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不为什么!”魏铭懒得解释,就想考验张随是否听话。
如果张随不听招呼,魏铭就会弃之如敝履,最多归还砚台,一拍两散。
这就是魏铭现在的气场,既霸道,又蛮横。
张随似乎被魏铭的气势震住,乖乖拿出电话,召唤张英雄。
“爸,铭小叔来了,说是有事情找你面谈,我们先去楼上的雅间等你。”
片刻后,三人在雅间会面。
所谓的雅间,既是接待室,也是会议室,里面摆着一张椭圆形的大桌子,光是桌面就有十几平米。
魏铭也不废话,直接展开手中的宣纸,里面正是昨天创作的《短歌行》,上面有一枚独特的印章。
张英雄见到如此高端的楷书作品,像是犯上老年痴呆症,整个人陷入呆傻状态。
良久,他盯着宣纸,摇头晃脑,以一种奇怪的腔调,吟唱诗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张随的表情,非常生动,震惊、怀疑、贪婪、兴奋、庆幸,样样俱全,不一而足。
魏铭见到张家父子满脸都是沉醉的表情,不禁暗自得意,问道:“能卖多少钱?”
张英雄瞪了魏铭一眼,说道:“无价之宝,谈钱多庸俗!”
“张老有所不知,这年头,金钱是衡量作品的唯一标准!”
世道就是如此,张英雄也很无奈,扭头转视儿子,问道:“张随,你给什么价?”
“这是绝无仅有的极品楷书,我愿意出十万买断!”张随诚意十足,似乎已经忘记昨晚报出的三千元价格。
听到十万报价,魏铭差点一巴掌掴过去,好在张英雄及时开口。
“这应该是小铭的第一幅作品,意义十分重大!还是听听小铭的意见,看他有什么安排……”
魏铭灿然一笑,说道:“我想在翰墨飘香挂起来,公开出售,标价999999元!爱买不买,绝不二价!如果卖出去,张家可以拿20%佣金;如果卖不掉,就一直挂着,想必张老会鼎力支持吧?”
言下之意,要一直霸占门店的展出位置,如果张家不同意,忘年交不交也罢。
“咚咚咚……”
不等张家父子表态,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张随打开雅间房门,却是店里的陪购员带着一位西装革履的顾客站在门口。
“什么事?”
陪购员赶紧向老板汇报:“县里的领导,有急事找张老!”
“县里的领导?谁呀?”显然,张随不认识顾客。
“我就是!”顾客接过话头,气场比刚才的魏铭还要足。
“你是哪位?”
顾客懒得解释,指着陪购员,说道:“问她!”
陪购员递上名片,小声汇报:“刚才他给我一张名片,竟然是……竟然是……狗官!”
最后两个字,声音细如蚊蚋,几乎听不到。
狗官者,刘定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