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宋玉芙靠在绣墩上,一本厚重的《胎教经》摊开在膝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书页。
"夫人,老夫人的马车已经到了。"丫鬟小环轻声提醒。
宋玉芙微微皱眉:"知道了。"
程家的老夫人向来严厉。自从宋玉芙怀孕以来,对方就频频指责她的胎教不当。今天又要来"教导"了。
老夫人的马车缓缓驶入程家后院。沈若兰早已在庭院中等候。
"母亲。"沈若兰恭敬地迎上前,"天气炎热,您一路辛苦了。"
老夫人穿着一件浅灰色的绸缎长衫,看起来精神矍铄。她打量了沈若兰一眼:"玉芙怎么样?"
"正在书房看书。"沈若兰微笑,"孕期已经六个月,一切都很平安。"
两人一同走进正厅。宋玉芙已经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礼:"祖母。"
老夫人在主位坐下,目光如炬:"听说你最近的胎教有些问题?"
宋玉芙心里一紧:"祖母,我很用心地照顾自己。"
"用心?"老夫人冷笑,"整日里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济世堂开的那些药方,你真当是好东西?"
沈若兰在一旁倒茶,动作优雅而从容:"母亲说得对。胎教可不是儿戏。"
宋玉芙握紧了手中的书:"祖母,这是专业的医书。"
"医书?"老夫人冷冷地说,"程家的长孙,岂能由你这样胡来?从前我怀远山的时候,哪有这么多讲究?"
沈若兰适时开口:"母亲说得是。不过现在医术越发精进,胎教确实很重要。"
老夫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沈若兰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看不出丝毫异常。
"玉芙。"老夫人严肃地说,"从今天开始,我会安排人每天来指导你的胎教。不能再让这个孩子出了差错。"
宋玉芙脸色微变:"祖母,这是我和远山的孩子。"
"正因为是程家的长孙,才更不能马虎。"老夫人态度坚决,"听说你最近常去济世堂,打听些奇奇怪怪的药材?"
沈若兰的手微微一顿,倒茶的动作有了一瞬的停滞。
宋玉芙强作镇定:"只是调理身体。"
"调理?"老夫人冷笑,"程家的儿媳妇,哪能由着性子来?从前你父亲在世的时候,哪有这么娇纵?"
提到已故的父亲,宋玉芙脸上闪过一丝悲伤。
沈若兰适时开口:"母亲说得对。玉芙现在需要更多的指导。"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很上道。"
正说话间,程远山回来了。他刚从商场回来,脸上还带着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