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笑着摇摇头,推车走了。
陈靖目送护士出门,刚转过身,就见肖晏铮抓住父亲的左手,提高了音调:“诶!不行!”
陈靖赶紧过去拉住父亲欲要去拔右手背上枕头的手,眼睛一瞪,“不行!你生病了,就得扎这个治病!这只手不许动!”
于是接下来,就是她和肖晏铮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父亲的左手,真的太累人了!怪不得护工要把父亲的左手绑起来。
陈靖想起多年前,父亲车祸摔破头那次,那时候她还在上大学,父亲车祸都好了姑姑才给她打的电话,她假期回家看望父亲的时候,姑姑向她告状,说父亲住院一点儿不老实,那时候一开始精神也有些不正常,总是拔针头,后来医生实在没招,直接在脚上预埋了一个针头。
隔壁病床的病人睡着了,父亲这边一会儿左手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挪到枕头方向,他俩就得“诶诶诶”的喝止,为了不影响旁边病人的休息,陈靖也不得不用护工的法子,将父亲的手绑起来。
后来父亲也睡着了,他的药物里面有安眠的成分,医生说目前多睡觉对他有好处。
陈靖与肖晏铮相对而坐,陈靖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才结婚第一天就让人家见识这样的家庭状况,不知人家现在心里是不是在后悔。
病房里鸦雀无声,三个病人都睡了,陈靖不敢走开,只好拿出手机,示意肖晏铮消音,然后加他为好友,给他发微信聊天。
陈靖:对不起,结婚前没跟你提过我家里是这样的状况,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现在和你去办离婚。
ZHENG:你以为我们家是用结婚证和离婚证当墙纸的?
陈靖抬眼笑了一下,接着打字。
陈靖:没能提前告知你,对不起!
ZHENG:觉得对不起我就对我好点儿。
陈靖默了一会儿,回到:好,我会尽力。
ZHENG:还有没有其他没有告诉我的?
陈靖想了想。
陈靖:除了你知道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告诉过你。
ZHENG:你知道就好!想告诉我什么,我随时洗耳恭听。
陈靖:你不问?
ZHENG:我问的效果肯定没有你主动说的效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