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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顾射没有回应陶墨在杨府门前喊的那段话，那他就不是连箭，而只是一个和连箭长得一样的陌生人。

连箭是真的死了。

老陶在床前坐下，叹了口气，问道：&ldo;那顾射很象连箭吗?&rdo;

陶墨点点头：&ldo;可惜不是。&rdo;

老陶道：&ldo;其实没有来丹阳之前，少爷还没有这样悲伤。&rdo;

陶墨苦笑道：&ldo;那时我已经接受了。可是看到顾射，又难免抱有希望，希望连大哥还是活着的。

说着低下头来摩挲手中的玉牌。那玉牌开始被他贴身戴着，但郝果子每日贴身侍候，很快发现他多了一块玉牌，扭头就告诉了老陶。老陶来问，他说了那是连箭所赠，老陶说夏日衫薄，恐露形迹，叫他收了起来。他就一直收在一个匣子里，跟陶正淳的遗物和他娘亲的画像放在一起。

老陶叹了口气，问道：&ldo;少爷，你可知我从前之事?&rdo;

陶墨本以为他是来劝自己莫要悲伤的，突然听到他提起他自己的以前，顿时抬起头来。

老陶道：&ldo;我没有做陶家的管家之前，本是魔教的长老。&rdo;

&ldo;魔教?……长老?&rdo;

陶墨对这些一无所知。老陶解释道：&ldo;魔教是江湖上的一个教派，里边有很多武功高强之人，平时锄强扶弱，也做些买卖、种些地，向来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老教主也一直说自己是一个隐者。我是个孤儿，自小被魔教收留，在魔教长大，后来老教主就提拔我做了长老。&rdo;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似是穿过陶墨回到了过去。陶墨道：&ldo;长老应该是个很大的官。&rdo;

&ldo;教主以下，有两大护法，护法以下，是四大长老。&rdo;

陶墨惊佩的目光毫不掩饰。

老陶自嘲地苦笑一声：&ldo;少爷一定觉得我很厉害，其实‐‐越是厉害的人，糊涂起来，害人越甚。&rdo;

&ldo;老陶你害过人?&rdo;陶墨显然不信。

老陶艰难地启齿：&ldo;我害过我们新任教主。&rdo;

&ldo;为什么?你肯定是有原因的。&rdo;

&ldo;新任教主木春，是老教主的徒弟，却不象我这样是从小在魔教长大，而是后来才被老教主收做徒弟的。老教主在此之前本来有一个徒弟，叫袁傲策，和我一样是从小在魔教长大，一直被当做继任教主培养。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成亲，当然也就没有子嗣，看那袁傲策就如子侄一般。袁傲策也是武功奇才，16岁就已经是江湖的后起之秀，除了纪辉煌，没有人能胜过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