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得很艰难,说道:“我忍,我忍什么?订机票,我要回去。”
汪庆年欲哭无泪,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就戳到了祖宗的痛处,原本是他来兴师问罪,到最后他生怕纪灼燃恼火订了机票不录了,那么网上的节奏更不可控。
于是他也把网上乱七八糟的情况抛到了脑后,安抚起纪祖宗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说了什么纪灼燃也没听进去,挂断了电话。
等他回了帐篷,路识栩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帐篷里挤满了人,费以正和路识栩聊的开心。纪灼燃脸色不善在一边站了会儿,但他没想到接下来每一位嘉宾都很勤快地登门拜访了一遍,甚至还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纪灼燃完全成了个摆件,明明作为路识栩的队友,在节目录制的时间他们大部分都在一块儿,路识栩的这些兄弟姐妹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零食、感冒药、饮料……各种小东西摆了满床,全是路识栩的好朋友送来的。
他冷哼一声,不愧是海王的天赋技能。
这些好朋友中也包括路识栩的前经纪人向延博。
他是和队友一起来的,向延博看到路识栩手边的一盒感冒药,他没去和路识栩说话,反而对纪灼燃说道:“他不喜欢吃药,小时候一旦生病又很长时间不会好,我没办法只能骗他吃,他每次都上当。”
纪灼燃在一旁抱着胳膊在心中冷笑,互相很了解嘛。
而面上却不动,纪灼燃眉毛微微挑了一下,他心里烦得很,“你是在和我说话?”
向延博仿佛还像读不懂气氛,说道:“他的第三部戏,第一场戏就是在湖边,拍摄的时候温度在零下。这场又总是拍不好,他泡了一下午,当晚发烧了,半个月都没好,我和他说别演了,我去付违约金,但后来他没有……那部戏是我和他共同争取下来的。为了那部戏,我们两个付出了很多……他对谁都是这样,我劝你别多想。”
终于说到重点了。
“哦,你是不是想说,他不过是一时新鲜,以后还是会回到你身边。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纪灼燃语气很平静,瞥了他一眼,“确诊一下你到底是妄想症还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晚期。”
纪灼燃怼完了人,看到向延博瞬间发青的脸色,并没有感觉到心情变好。他懒得再多看向延博,直接把帐都算在路识栩头上。
于是等到帐篷里面清净了,路识栩就发现纪灼燃心情不佳地瞥了他一眼。
随即对方出口讽刺道:“你人缘真是不错。”
路识栩没说话,只是笑笑。
纪灼燃看着心烦,手在路识栩脑门上按了一下,把人按回枕头上,“别笑了,睡觉。”
路识栩从其中品出了争宠的意味,他眨了一下眼睛,说道:“难道我不是和你最要好吗。”
纪灼燃在心底不断地骂路识栩是个骗子,他一定就是靠着这种骗术成为海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