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哥你也太重口了吧。”
一人揶揄道。
“欸,你去看看,我看过一眼照片,”另一人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白白净净的,有点那味儿。”
“走吧,就当团建了。”
初哥揽住两人的肩膀,“不玩死就行,就是往死里玩呗。”
走廊传来一阵轻蔑而放荡的笑声。
“嘶——”
王珏从地下室醒来的时候,天旋地转,站了好几次都站不起来,以为自己被下了药,第一反应是去扣自己的嗓子眼——然后发觉手被反绑在身后,被粗硬的麻绳磨得生疼。
天地颠倒。他缓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才勉强能站起来,脊骨好像断了似的叫嚣着疼,猜到恶心感可能是因为剧痛的并发症。他把眼睛踩碎,又用一个小时拿碎镜片慢工细活地解放了双手,把被染红的绳子丢在地上,开始观察周边的形势。
四周漆黑一片,吞噬掉人所有感官。只有接近天花板处有一个小小的窗子,斜斜地渗进几丝月光进来。
好久不见,又回来了。
他是故意还给他这间房的……说不定这地上还有他洗不干净的陈年血迹。
感受到情绪的明显波动,他整个人一下子发虚,身体软了下来,背脊发凉。他颤抖着尝试去舔自己臼齿里的微型胶囊,顿了顿,把舌尖游离开来。
他慌张地走了两步,带过的气流让腐朽浥烂的气味钻进鼻孔里,往昔的酷刑不用悉数便一下子历历在目。他又把舌头决然放回去,停滞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又颤抖着游离开来。
反复几次后,舌尖打了个旋儿,最后落在唇瓣的的伤口上。
他舔了一下。
然后舔了一遍又一遍。
他终于冷静下来。
那群人居然找到了他家,明明翻新后他自己都快找不到了。
李微会保护好自己吧。
瞎想不是办法……他决定做点什么。
他搬了旁边的废旧汽油桶来,站在上面勉强够得到那个小窗户。他就着手指上的小伤口,写了个“SOS”。
他想了想,又把“O”改成了方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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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哥们,完事请你们吃饭。”
一个男人一边开锁一边道,“啧,还没醒呢。”
“我倒要看看你们品味怎么样。”
他从地上揪起王珏的后领子,把他悬空拎起来,一手把他低垂的头粗暴地抬起来。
“唔哟。”
那人感慨了一声。
“眼睛,眼睛好看,闭着眼睛能看出什么。”
见过照片那人给他出招儿:“你给他一巴掌他就醒了。”
王珏背着手,缓缓抬眸。
垂而直的睫毛簇拥着流畅而微微上挑的眼形,深灰色的瞳仁里似有一泓清水,在乌烟瘴气的环境里更显神秘,朦胧一片。
似机警,又似多情。
有点倦,有点倔,有点媚,又有点俏。
把他举起那人看到此景,咽了口唾沫,不说话了,捏着他的手指开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