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姩拍了拍彭安的手背:“我就知道,你是我这边的人。记得,先瞒住张巡捕。”
她拍得很轻。
却又像巨大的滚烫盖在彭安的手上。他用另一只手扣住被她拍过的部位。
还是烫人。
仿佛擦不干净了。
*
木门再被推开。
那对男女回来了。
孔净远偏头。又要忍受厚颜无耻的三人了……
双腿恢复知觉,传来了剧烈疼痛。他的脸上有雨水,还有沁出的冷汗。他的喘气变得急促,发出一声惊呼。
“你怎么样了?”陆姩一脸关切。
“没事。”孔净远揉了揉腿。
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药袋:“我这里有止痛药,你实在撑不住就试一试。”
孔净远:“什么止痛药?”
陆姩:“医生研磨的止痛粉。”
孔净远皱了皱眉头:“小姐,你时时带着这些东西?”
“我天生有疾,尤其遇到湿气,凭此药去痛。”陆姩捂了捂肚子,“你熬得过去,就不吃吧。”
陆姩不会平白无故拿止痛药。张均能从火堆前站起来,就要过去那边。
“张巡捕。”彭安拦下了,慢条斯理地说,“暴雨未停,今夜凶险。柳小姐只有一个,我们来谈一谈两个人如何分?”
孔净远听到这话,眉头不展。
这边,陆姩说:“平日里我服一至三克,你自己斟酌药量。”
那边,张均能说:“上半夜我陪着柳小姐。彭先生,你先休息。”
“外面电闪雷鸣,我一时半会睡不着。”彭安自顾自靠在边上。
孔净远没有吃药。
过了一会儿,陆姩又回到他的面前,拆开药袋,自己用手沾了药粉,放到嘴里咽下。她揉着肚子回来。
彭安立即迎上前,轻声问:“你没事吧?”以身试药很凶险,可他刚才又不能拦着她。
陆姩凑到他的耳边:“小剂量肉豆蔻可用于治病。”
彭安的耳廓也开始发烫了。
紧接着,她换上娇滴滴的口气:“还不是你们男人没有节制,每回将人折腾得死去活来,害得我落下病根,一到刮风下雨天,肚子就隐隐作痛。”
张均能:“我在警校的体能训练,都是第一名。不要说通宵达旦,熬两个晚上也不在话下。”
彭安的脸都绿了:“别……别开玩笑……”
孔净远紧紧握着拳头,手背青筋暴突。
陆姩回头:“是不是疼得受不了?”
不只是疼痛,还有耳边听着三人的对话,孔净远觉得耳朵脏了。他拿起药袋,抖着手拆开。他比较谨慎,按着刚刚陆姩服下去的药量,沾了点点进嘴里。
等了很久,药不起效。
孔净远:“小姐,你这止痛药多久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