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迟已经做好了,车到山脚然后一行人苦哈哈的爬山走小路的准备,甚至合计好了,到时候让辛宿一手抱一个崽,她就负责给他们仨打气。
谁知越野车一路并没有什么颠簸,一路上道路平坦,桥梁严实,和她预想的穷乡僻壤相差甚多。
两个崽倒是看什么都新奇,一路趴在车窗旁目不转睛。
在车经过一架大桥前,姜语迟的视线内一闪而过一块石碑,上头的字看不清,但正中间那个logo却十分眼熟。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对着一旁专心开车的男人问到:“这些桥和路都是你修的?”
辛宿低声应下。
车越开越偏,但平坦依旧,一切都是一副井井有条的模样,进了山后,两个小孩抬头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道路蜿蜒绵亘,四周的树木直入云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光影,落在道路上犹如一个个跳动的金色小精灵。
秋季的常青林别有一番韵味,透过枝叶的缝隙窥视天空,湛蓝纯澈如宝石,
此处人迹罕至,十分安静,闭上眼便能听到森林原住民们的合奏和着深处溪流潺潺流淌的美声。
郁不应掏出挂在胸口的小相机一连拍了好几张,雀跃不已,郁不期也难得平静,撑着脑袋靠窗欣赏着丛林的景致。
一直到越野车停在一处巨大的碑群前,姜语迟才从这片无尽的绿意中回过神来。
辛宿率先下车,从后备箱翻出一大袋祭祀用品走在前头,两个小孩如今对他十分热络,紧赶慢赶的就追了上去,好奇的目光不住的飘向他手里那结结实实一整袋的东西。
姜语迟则驻足环视四周,此处的地形是盆地,四周高山林立,但此刻的群山上密密麻麻的种满了翠郁的树林,宛如一张天然的屏障令人心安。
她同辛宿一同走进碑群,见他动作娴熟的开始点香,拆纸片,不由得神色也严肃起来。
两个孩子虽心里知晓此事不容戏谑,但还是耐不住用着好奇的目光盯着辛宿袋子里一件件取出来的祭拜用品。
不怪他们好奇,往年郁清淮带他们去祭拜父亲及其余家人,皆是一束包装精致的白花贡上再说几句话念叨念叨便算结束了。
乍一看辛宿这满满当当的东西可不好奇死了。
辛宿这么多年来也早已看淡了这些仪式,主动拿出放在里边的一沓彩色纸片分给两个跃跃欲试的孩子:“帮叔叔到处撒一下这个纸片好吗?”
郁不应笑着接过,辛宿忽的低下头注视她同姜语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眉眼,神色有几分恍惚。
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郁不期则暗叹一口气,总觉得这一幕看到许多次,如今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人小身高不够,彩色纸片撒不高,转头问辛宿:“我可以踩上去吗?”
父亲的墓碑就同他一般高的一块,而辛叔叔这处的活像个巨大的建筑群,甚至还有明显的高低错落。
辛宿一手将他托起,示意他就算踩上去也无关紧要,在他们这有孩童踩墓寓意吉祥。
两个小孩兴冲冲的冲到了墓碑的最高处撒起了彩色的纸片,姜语迟则同他挨在一起,笨拙的将粗糙的金纸拆分开好送入火焰中燃尽。
末了,辛宿独自上前郑重其事的烧香念叨了几句什么,便转身对这姜语迟个两个四处转悠回来的孩子说到:“好了,回去吧。”
小孩闹腾起来就刹不住车,他们俩记得来时路,冲在了最前头,这才姜语迟和辛宿得以在后头独处片刻。
她耐不住心中心中积压许久的疑惑问到:“这么茂密的树林,当年怎么会……”
辛宿脚步不停,声音平淡的说到:“每一棵都是我四年前才一棵棵差人种起来的。”
纵使当初因为土地裸露造成了那般可怖的惨案,但这处早已无人居住,重新布置植被没有意义且成本巨大。
纵使过去多年,提到当年的事辛宿的神色还不是不免笼上一层郁色。
姜语迟连忙转换话题试图,语气故作夸张的追问到:“你当时拿着香在伯父伯母面前念叨那么久是念叨什么了?”
“不会是把天瑞这几年的财报都一份份默背给他们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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