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还是亲的。
“那你为什么……”
迟鹤下意识地往陈意阑的方向走了一步,然而在看到他脖颈间红印的时候,又不知道为什么,停下了脚步。
迟鹤略微抿了抿唇,垂下的眼睫遮住了时常含着不屑和笑意的眸。
耳朵上的钻钉冰冰凉,跟滚烫的皮肤贴在一块,
既然都是亲妹妹了,陈意阑为什么还要跟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
若不是陈意阑站在门口半天都没进去,非得要等到里头只剩下那个姑娘的时候再敲门——而且还往那姑娘兜里塞东西,拉拉扯扯半天,迟鹤真的不会那么傻。
他很好奇。
然而,陈意阑没回答他。
他终于将陈璇珊的桌子收拾好了,又拍了拍刚刚在争斗中不小心被踹了两脚的书包,随意地背在了身上。
抬起眸,平静对着迟鹤开口:“你走吗?我要关灯了。”
“……”
见迟鹤没有反应,陈意阑径直走向了教室门口。
在他“啪”一下将灯光关掉之前,一道矫健的身影窜了出来。
下一刻,一只滚烫、炙热的手,握住了陈意阑的手腕,力气极大。
陈意阑下意识地往旁边挣动了一下,没甩开,就听到略微压低了些的少年音:
“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跟她的关系。”
迟鹤紧紧盯着眼前这张淡漠的脸,在那颗位于眼尾的小痣略微动了一下的时候,他改了口:
“哦,我知道了,是她不想——”
陈意阑终于摔开了迟鹤的手,兀自往前走,声音略微有些凉:“跟你没关系。”
“谁说没关系?”
迟鹤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的声音重新含了些散漫不正经的笑意,一边的虎牙若隐若现:
“从社会角度来说,我得确认你是不是欺负你妹了,所以你妹才不想搭理你。毕竟家暴可是犯罪啊。”
“从个人角度来看……”
迟鹤后退了一步,拦住了陈意阑前进的步子。
他说的很坦荡,半点没有在挑事的自觉:
“我说了,你给我等着。”
因为校门口打架那件事。
迟鹤不相信陈意阑真有那老师和学生吹捧的那么“好”。
陈意阑的路被堵住,他停下脚步,漠然掀起眼皮望了他一眼:
“家暴是违法,不是犯罪。”
这人政治是怎么学的。
“……”
迟鹤被气笑了,他咬了下牙,又一次握住了陈意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