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褚母不揪着她是庶出这一点不放,想来是挑不出云儿的错的,怕就怕她拿云儿撒气,依着云儿沉默的性子,有事也不会和她说的。
“云儿,你放心,”江映月握住她的手,“日后你多来国公府走动,看在齐延的面子上,不会有事的。”就是会平白无故多些骂声。
江映月想到前世,齐延去的那么勤,褚母还三天两头的过来骂她。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叹口气,有些恍惚。
坐上回国公府的轿子,江映月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她摸摸肚子,想起来了,她想吃糖葫芦。
掀开帘子瞧瞧,周围有杂耍有小摊,就是没有走街串巷的糖葫芦。
江映月泄了气,正想放下帘子,就看见不远处的小巷口有个老人家在卖糖葫芦,许是走累了,悠哉悠哉的坐在石头上拿着大蒲扇乘凉,很是惬意。
她连忙让车夫停了,自己跑下去买了,侍卫站在马车左右,没有跟上去。
街上人来人往,日头又大,两个侍卫看见自家夫人咬着糖葫芦走了过来。
一晃眼的工夫,地上只留下了一串被咬掉一个的糖葫芦,颗颗莹润,又有些刺眼。
信国公府。
齐延刚刚从皇宫回来,一回府就看见跟着江映月去的两个侍卫跪在太阳底下。他疾步走过去,心知不妙,抖着手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领问:“夫人呢?”
“属下办事不利,”那人被齐延拽的衣裳发紧,脸色憋得通红,也坚持回话,“夫人不见了。”
另外一人补充:“夫人去买个糖葫芦的工夫就不见了,就在朝风街……”话还没说完,齐延就已经不见了。
两人对视一眼,也急忙跟上去了,若是找不到夫人,那他们两人……大概也活不长了。
“月儿,千万不要出事。”齐延跨上马,握紧缰绳疾驰而去。
江映月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睁眼就发现这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结满蜘蛛网的屋顶,黑漆漆的床榻,还有破旧的木桌子。
她悚然一惊,拼命抑制住想要冲破喉咙的尖叫,强迫自己冷静。
她去买糖葫芦,回来的时候似乎被人捂住了嘴,拖着走了很远。后来她就失去意识,再醒来就到了这里。
是谁?秦期?江映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自从她成亲秦期从来没有做过让她为难的事情,想来已经断了念头,那还有谁呢?
茫然四顾,江映月下了床,打开门,就看见有两个人守在院子外面,如果硬闯,她一个女子,有什么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