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走不到他心里。
永远都是个外人。
三日后,江琉大婚。
整个江府上下,张灯结彩,红绸漫天,到处都是欢乐喜庆的气氛。
宾客络绎不绝,江府门口车马喧阗,道贺声不绝,家中的兄弟姐妹们早早就站在门口迎客人,大家都穿着特制的大红喜服,体面又喜庆。
卫燕今日也穿了一席红裙立在人堆里,玉容纤姿,灿若朝霞。
可她始终没见江桐的踪影。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从来没有开口告诉过她。
看着长兄和长嫂并肩而立,次兄和次嫂出双入对时,越发觉得自己形单影只,孤零零地可怜。
或许早已习惯,尽管心中苦闷,可脸上却还是带着温雅的笑意,毕竟这事子严的大婚之日,她怎可哭丧着一张脸?
很快,在喧天的锣鼓声和鞭炮的齐鸣声中,迎亲的队伍回来了。
为首的江琉,端坐在高头骏马之上,身披红绸,头戴红冠,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明亮得似徐徐出声的朝阳,让人挪不开眼睛。
可更让人别不开的眼的。
是他身后方徐徐策马同来的少年郎。
江桐素来爱白,故而从未穿过红,尤其是这种浓墨重彩的赤红。
可不得不说,这份炽烈在他身上,相融得近乎完美。
晨光日影里,那清隽秀雅的五官好似水墨描画,一切都是刚刚好的完美无缺。
更难得的是那份超凡脱俗的仪质,似深山云雾中立于崖顶的青松,神清秀骨,清致无双。
那份明艳的朱红似将他骨子里的清冷盖去。
只剩下举世无双的昳丽和绝艳。
让人不禁想到前人的诗句。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这样溢美的形容,不能再贴切了。
原来江桐是跟着江琉一起去接亲了,怪不得人群中始终不见他。
卫燕所有的疑虑在这一刻全然打消。
心里却是空落落的,江桐从不愿意同她分享任何事情,哪怕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微乎其微的小事。
她永远无法知晓他去了哪里,要干什么,计划是什么。
她能做的,只有远远的看着他。
仅此而已。
或许那些人说的是对的。
她只是他有名无实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