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
一张再好看的脸都无法挽救的无趣。
*
今夜酒吧的空调不知是不是坏了,闷热得很,翦幼竹呆了一会儿就觉得烦躁,还不如去外面吹风来得舒服。
走到酒吧门口的小卖部,她掏出刚问阿宏借的十块钱,原本想买根冰棍,又觉得骑着摩托车不方便,在收营台前晃了一圈,拿了十根棒棒糖。
雅马哈“嗡嗡”响动,呼啸离开。
刚和导师一起做完一副古画的修复工作,酒吧也提不起她的兴致,巨大的空虚感涌来,翦幼竹漫无目的地在郊区乱晃,直到车子因为一个红灯,停在一家私人会所门口。
法式风格的建筑外停着一辆宾利,高大的男人斜斜倚在车门上,正在打电话。
皎洁的月光倾泻一地,为他镀上一层银边。
翦幼竹咬住棒棒糖,被她抿到珍珠那么大的糖果在齿间碾碎,细碎的糖果黏黏糊糊地粘在牙齿上,甜滋滋地在嘴里蔓延。
她的目光牢牢定在男人脸上。
不为其他,只因为这张脸实在太好看了,好看到她都出了神。
男人看起来很高,约莫着有一米八七的样子,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身姿挺拔,偏生一双狐狸眼生得慵懒,看谁都是漫不经心的。
最绝的是,他的左眼角下,有一颗泪痣。
看得她心痒痒的。
男人打电话的动作没停,打开车门上车,翦幼竹又多看了两眼。
这个男人,连手都是好看的。
绿灯亮起,翦幼竹驰骋着离开。
宾利车里,迟默懒懒一抬眼,刚好看到女人骑着雅马哈离开的背影,如墨般的长发在夜色中肆意舞动。
目光随着她的身影走远,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坐在前座的司机问:“默总,怎么了?”
迟默抬了下眼皮,“没什么,回公司。”
*
翦幼竹所在的南城大学成宁校区位于南城市区,黑色雅马哈一路呼啸到学校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回到寝室,室友都还没回来。
翦幼竹反手将黑色T恤脱下来扔进脏衣篓,只穿着一件灰色的运动内衣,白皙的小腹上,马甲线清晰可见。
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欢快的乐曲,来电人是翦幼竹的学长,去年刚保研本校的许烨。
翦幼竹摁开免提,继续脱着身上沾染汗水和酒吧烟酒味的裤子。
“柚子,回学校了吗?”
“回了。”翦幼竹嘴里咬着皮筋,反手把散落的头发盘在头顶,“学长有什么事?”
“我马上要陪导师去北城参与一个刚出土的古画修复工作,可能要一段时间。我在南城有一个家教工作,你不是一直在找兼职么,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接替我把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课去上了。”
末了,许烨还补了句,“对方是个大户人家,价格上不会亏待的。”
翦幼竹从来不嫌钱多,悻然接受了这份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