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死定了,谁知两个母亲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要知道这么容易解决,简童还用费那么大劲儿,吓出一身虚汗。
“愿赌服输。”夏黎边写边强调了四个字。
两个看不出不同的小纸团就被夏黎随意扔在了桌子上,两个母亲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肯选。
“要不你选吧!”夏黎提议道,一脸笑意。
简童看着满脸笑意的夏黎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慢吞吞地伸手随便拿起一个纸条,拆开纸条上面写着:西式。
夏母耸耸肩,“愿赌服输哦!”
“西式就西式吧!”简母不再说什么,随后站起身,“事情解决了,我也该回家了,你爸还等我吃饭呢。”
“阿姨不吃个饭再走么?”夏黎起身问着,简母摆了摆手,夏母跟着起身,“那我也不留了,我跟着你阿姨去他们家吃口饭。”
“没有你的。”简母赌气道。
“怎么这么小气,说好了今天去你那儿吃得。”
两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像是少女一样,互相斗嘴,彼此惦念。
送走两位祖宗,简童无力的瘫在沙发上,好在事情解决了,她拿起另外一张纸条,打开看了一眼,上面依旧写着:西式两个字。
“夏黎,你耍诈!”
“你不是想办西式的么?”夏黎满眼笑意,反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了?”
“那你想穿婚纱?”
简童被问得一怔,然后低下头,手指摩挲着咖啡杯,嘟囔着:“哪个女孩子结婚不穿婚纱?”
“所以现在不是正合你意?”
简童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夏黎,忽然觉得自己从来不说,他却什么都看得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在乎。
“夏黎。”简童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我爱你。”
“我知道。”
夏母总是雷厉风行,刚定下来西式婚礼就开始亲手操办,从婚礼请柬到布置,每一项都拿出几个选择来给简童看,简童很怕夏母劳累,却又贪图这份窝心。
结婚前,简母强行要求简童回家住,嘴上说得是在家里出嫁好,其实是心里舍不得,以后就不只是自己的贴心小棉袄,还是别人的儿媳妇儿了。
在家的日子一日三餐顿顿是肉,吃得简童脸都圆润了许多,反观夏黎,越来越有精神气,搞得林佳佳时不时地调侃简童是不是有吸、精*。
夏黎忙得不可开交,简童偶尔才能跟他通个电话,每次还都是简童一个人说,听着夏黎疲惫的声音,简童不由地觉得是不是结婚这件事操之过急,让大家都太过疲惫。
都说婚姻是座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
简童敲响了简母的门,轻声问:“爸妈睡了没?我想借我妈用几分钟。”
简母披着衣服从房间走出来,笑着道:“你爸说借一分钟一百块。”
简童盘着腿坐在沙发上,问:“妈,你结婚时候有没有婚前恐惧症,我怎么突然退缩了呢?”
“对未知的东西,谁都有,我那时候也是,婚前还跟你爸吵了几次架呢,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跟夏黎应该觉得幸福,婚礼的那些事儿都夏黎他妈都操办了。”对于这点,简母还是挺满意的,不愧是自己的老闺蜜。
“我就是突然觉得挺疲惫,对未来信心不足,不知道婚后的日子能不能过好。”简童撇了撇嘴。
“没去试怎么能知道过没过好呢?你就是想太多。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贫穷还是富裕都是开心的,我是很开心你能找到个自己喜欢的,也喜欢你的。”简母很满意夏黎,女儿交给夏黎她放心的很。
孩子总要长大,总要离开自己,自己要做的是放她飞,组建自己的家,有一天她在外面受了委屈,还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等着拥抱她。
简童将头靠在简母的肩膀上,忽然觉得异常幸福,坎坷也罢,难过也罢,只要坐在妈妈的身旁,好像什么事都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