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过神,又看了一会儿。
但最终,温如瑾还是又开始犯困了,他干脆把小册子盖在了脸上,在这轻轻摇晃的摇椅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这春光下懒洋洋的模样,520气不打一处来,它忽然发现,这该死的温狗子该不会真的要注定孤独终生吧!?
又生殖隔离就算了,谈一场柏拉图式的绝美爱情也不行?
也对,谁能受得了他要把周围所有人都当打工人疯狂使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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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日后,风和颂终于回到了荆州。
温如瑾自然是亲自出城门,迎到了城外三十里地,给足了风和颂应有的脸面,及时为他接风洗尘。
让温如瑾略感意外的是,风和颂在书信中说的两个人,居然是全程与他一同回来的。
这两人其中一个是棋谷之人,名唤齐留白,此人风度翩翩。向温如瑾行礼过后告知了来历,并且直接言明有事要向云珠子汇报,既然人家开门见山地说明了一切,那温如瑾能说什么?自然是安排了下人,领着他去云珠子所居住的院子。
如果说,温如瑾能接受风和颂是半路上遇上了齐留白,两人目标一致,干脆一路同行的话,那温如瑾是真的不懂,风和颂回来,豫州牧的女儿还能真的一路把他送回荆州来!?他又想起了云珠子那儿的那卷竹简……
任云琼看到了温如瑾,心道:这荆州长孙虎原来长这样,这也太小了!而且长得平平无奇,不过,那双眼睛格外的漂亮,像是会发光。平庸的五官,也无妨那双眼睛像星辰那样,一闪一闪就仿若是一颦一笑。
嗯~她还算满意,好吧,说错了,她其实很满意,任云琼暗自颔首,毕竟她要的不是什么美无度的小白脸,她对长孙虎的满意,以长孙虎的个人实力为基础。
“长孙公子仪表堂堂,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任云琼率先下马,自个儿落落大方地向温如瑾打招呼。
她真有如此胆量,带着这么点人就敢深入荆州,不论目的是什么,温如瑾都佩服她的勇气。
“这位便是豫州牧之女吧?不愧为当世虎女,敬仰大名!”温如瑾也不失礼数地回礼。
闺房黑名单的百年第一名嘛,估计这天下没几个人会说自己没有听过任云琼的名字的。
风和颂在旁边不动声色地扫过温如瑾脸上的表情,心下一怔,这……公子这表情,分明是不知道任云琼来荆州的目的啊!
一时之间,风和颂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握着羽扇的手都僵硬了不少,她竟然如此大胆地“自作主张”么?倘若是惹恼了公子,又该如何是好?此番冒险若是结果不如人意,她……可会令公子心生芥蒂?
像是被自己这接连不断的思虑所震惊,风和颂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苍白,他牵强地扯了扯嘴角,不自觉地在自嘲自己的关心则乱,多少年了……
无论她做了什么,就算崔家那事儿少不了她的手笔,他却依然……下意识地担心她,哪怕她可能根本不需要。
“我此番亲自前来,是有要事要与荆州商议。”任云琼说的十分严肃。
温如瑾暗自扬了扬眉,心道这豫州看得如此之远,已经想好了要和荆州联盟?他略略思考了一下,如果能有让双方都满意的合作诚意,且令双方都能笃定的共同利益的话,这倒不失为是一个很好的战略。
“既如此,还请足下先到驿站歇息一番,晚间再为大家设宴。”
此时的温如瑾并不知道,任云琼这一趟过来,确实是为了合作,但那合作的诚意嘛……
“风先生?”虽然在和任云琼沟通,但是温如瑾却没有忽略旁边站着的风和颂,当然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的脸色,“风先生气色不好,可是这路途遥远,颠簸太多?”
“我无碍,劳烦公子挂心了。”风和颂有一瞬想要先给温如瑾说点什么,好叫他有个心理准备,而后才不必因太震惊而心生恼怒,可是他又不知道云珠子到底有没有其他的准备,自己开口的话会不会多此一举又或者一不小心可能反而会影响了她的布局……
于是温如瑾看着风和颂嘴唇动了一动,似乎要说点什么,最后又犹犹豫豫地合了上去,什么都没说。
哟!瞧瞧这欲言又止的,一点也不像是你啊风和颂!
“合该是要为我等设场宴”任云琼哥俩好地拍了拍温如瑾的肩膀,“为了及时赶来荆州,我可是连豫州下信都的大庆功宴,都推了好几场。”
这么大手笔?这么大牺牲?看来你的所求甚大。
棋谷齐留白莫名其妙的出现,风和颂的纠结至极的欲言又止,任云琼那意味深长的小眼神,温如瑾已经有错猜测了,想必齐留白不是半路上和风和颂遇到了干脆一块同行的,应该是自豫州就一起出发了吧……
又或许说,齐留白出棋谷,就是奉了云珠子的命令,目标是任云琼……与,他!
“520!”
嘿,就那么任性,他不仅自己能猜到,他还能有个鬼鬼祟祟的狗系统去验证他的猜测!
520看着自己查到的东西,心情有点微妙——
“我第一次遇见有人,会像我这样担心你会注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