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她等着……”林雪岫翻了个身,倒是有了点意识,“你刚刚说,谁在外屋里头等着咱们?”
“是鱼儿,我们的女儿。”
“嗯?”林雪岫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霜叶!”林雪岫这下是彻底清醒了。
一刻钟后,文羡鱼见到了自己的父母。
行礼落座,文羡鱼有些欲言又止:“爹,娘,女儿如今已经大了,本不该用这样的事情烦扰你们,只是……”
林雪岫拉着文羡鱼的手,微笑着:“好鱼儿,你是娘亲唯一的女儿,你要什么,和娘亲说了便是。”
“娘,鱼儿的意思是,把薄雾调离我身边,我以后出嫁,也好不带她。”
林雪岫眉头一皱:“怎么?她做错什么了,可是要为娘给你再寻一个?”
“娘,您可千万别皱眉头,”文羡鱼身子一抖,“爹的眼神都快把我给杀了。”
“夫君你和孩子闹什么?快别吓着我们女儿。”林雪岫果然看到文珂直瞪着眼,立刻嗔道。
“此事说来,有一份缘故,只是……”文羡鱼左右乱瞄,林雪岫会意,让以霜叶为首的人全都退下。
“爹娘,这婚事,并不是女儿一力促成。怪我当初与水澈言语过多,露了些马脚,他自己,肯定是要娶我的。”
文羡鱼抬手撑住额头:“这件事情说不清好坏,但以我的心志,我宁愿一人出府另居,一个人过一辈子。”
林雪岫有些着急:“鱼儿,你怎可有如此想法?”
文羡鱼摆手,心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也不能嫁给有血缘关系的文家人,如此一来,哪里能找得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既然嫁人就注定了,要成为一个男人三妻四妾中的一员,还不如不嫁了。
“娘,您先听我说完。我已经注定了要嫁人,而我嫁人的目的,绝不是和自己的夫君琴瑟和鸣,好好过一辈子。”
文羡鱼说这话时,语气平静,一点愤慨都没有。
文珂早就听出了文羡鱼的话外音:“鱼儿……爹对不起你。”
文羡鱼微笑道:“爹何出此言?我来到这里,自然要尽力免了这里的浩劫。”
“薄雾对水澈很是欣赏,不论如何,我不能将她带去。”
林雪岫听了这话气得直拍桌子:“这是自然。小姐还未出嫁,她这个当丫鬟的就想爬在未来姑爷床上,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