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得宠时,天下皆知,何亚过晗妃如今?!”
淑妃盯着姜韵,自嘲道:“可又如何?皇上年少时,本宫就进府伴皇子左右,年少情深,如今照样落得坐看新人笑的地步!”
“晗妃嘲笑本宫失宠,那你又能握住这恩宠几时!”
不过是新人笑旧人哭罢了,皇上捧在手心的人一直都在变,曾是她、是皇后,如今变成姜韵,可谁知明日是何人?
姜韵有何可得意的?
付煜脸色早就阴沉下来。
淑妃本是为了打击姜韵,可那一字一句,皆在职责付煜薄情寡义、喜新厌旧。
他下意识地看向姜韵,女子似被淑妃的一番话打击到,她浑身颤抖却说不出话反驳,付煜心中一紧,莫名生了分紧张,他厌恶地看向淑妃,脱口:
“不知所谓!”
付煜说:“你落得如今地步,是你心思歹毒,咎由自取,也配和她相提并论!”
这一番话,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淑妃只觉得可笑。
“臣妾咎由自取?”
她脸上的泪忽然掉下来,她后退两步,仰头看向付煜,可她却是直直地看着男人道:“皇上觉得,这后宫中谁的手上是干净的?”
“您信赖有加的贤妃?还是您身边站着的晗妃?”
付煜不欲和她说这些。
可淑妃却没停,她甚至都顾不上姜韵,只对付煜恨到骨子中,她从未有一刻这么清晰地认识到——她如今会落得这般悲惨的地步,和皇后无关、和姜韵无关,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对她满眼厌恶的人!
淑妃抹了把眼泪,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看得见男人眼底的冷意,似在看一个陌生人般。
在她对姜韵说完那些话后,恐怕皇上就没想过留她性命。
淑妃呵笑一声,对着付煜一字一句泣着泪道:
“皇上若真的宠爱晗妃,不想让她受到伤害,您何故纳这么多后妃入宫?”
“是您!是皇上您给了我们机会!”
“若是可以,谁不想手上干干净净地不沾一条人命!可您将我们纳进后宫,给了我们希望,又让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您宠幸旁人!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就要忍着孤苦,在这皇宫中度过漫漫余生!”
人都是会被逼疯的。
付煜没有一丝动容:“你们为搏一丝富贵进宫,咎由自取罢了。”
“咎由自取,”淑妃重复念了这个词,好笑反问:“那皇上纳妃入宫,让晗妃处于一片对她心怀嫉恨的女子中,如同火上炙烤,岂不也是咎由自取?”
付煜脸色顿沉。
“我们贪慕虚荣?皇上凭甚高高在上地指责我们!”
淑妃似憋了好久,如今终于说出来,恨不得将付煜骂得狗血淋头:
“皇上若不在乎权势地位,这皇位当初就不会由皇上来坐!”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