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奚点点头。
陆晏了然,将照片收好,又道:
“腿和舌头都是他们做的?”
陆晏说着,后背不禁冒起一阵寒毛,他五年前就想查真相,可是苏奚却像消失了一般,怎么都找不到,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办法跟贺轻舟解释清楚。
直到前两天有人找到了苏奚,在南非的一个部落里当禁脔,他去接的时候苏奚残破不堪。
两条腿从膝盖之后齐齐斩断,身上全是还没干透的不明液体,苏奚长得不错,踏入他破败茅草屋的男人络绎不绝。
陆晏见到苏奚的时候差一点没有认出来,变了太多,身上还有那些红色丘疹,很明显就是艾滋病已经发作了。
见到陆晏的时候苏奚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躲,可是根本无处躲藏,只能默默的留着眼泪,嘴里的声音异常的难听,很显然,舌头已经被拔了。
苏奚闭上眼睛,绝望的点点头,他本以为按照他们说的做就可以了,却没有想到事情做了之后的确没有死,但是却受尽了百般折磨,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么些年,他心中还有一个执念还没完成。
男人在湖里拼命救他的模样浮现上来,想到贺轻舟那一张清冷的脸庞,苏奚轻轻垂下眼睑,在纸上写下:
——我去帮你解释。
陆晏愣了一下,思索再三,还是点点头,这件事情只有他去解释才有说服力。
第二天陆晏带着苏奚上门,却得知贺轻舟已经回了苗疆。
陆晏回家立马订了明天一早飞苗疆的机票。
疼深吸一口气,贺轻舟介意的无非就是五年前求婚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戒指的事情他好好想了一下,觉得贺轻舟的话一定不是心里话,而是看到了自己身边的苏奚,而竖起来的刺。
想通了之后陆晏便不再担心,结婚了又怎么样?贺轻舟心中还是有他。
就在此时,秋熠从郊区回来,非要拖着他去会所里喝酒,陆晏心情不错,就跟着去了。
车上,他的心里障碍却没有消散,惨白着一张脸,秋熠拧着眉:
“你还能不能好了?”
陆晏望想窗外,嘴角微勾:“就快好了。”
到了会所之后,秋熠解开领带,陆晏眼尖的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红痕:
“你不打算追回屈宗樊了?”
秋熠摸了摸自己的红痕,笑着道:
“我还没跟你说吗?我们又好上了。”
陆晏拧着眉:“……”
他们和好未免也太容易了些,不过想想也不奇怪,秋熠为他的过错付出了一只手以及五年的青春以及整个秋家的掌权,失去这些换一个屈宗樊。
“你上他了吗?”秋熠喝了一口酒。
直白的话让陆晏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秋熠笑着躲开:“我和屈宗樊就是因为一炮和好的,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