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的眼睛像夜空一样深邃、神秘,闪烁之间,深如寒潭的眸底翻涌着无数情丝,透露着隐隐的爱意。
贺轻舟心脏漏跳了一拍,忍不住伸手抚上心口,觉得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屈宗樊忽然变得那么奇怪,他回答陆晏的话,微微垂下了眼睑:
“你不是他,你不知道。”
陆晏清澈的眸底渐渐深沉,氤氲着贺轻舟看不明白的雾气,他轻轻他叹气,低声说道:“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的。”
贺轻舟不语,车开了一会他才想起什么一般,道:“对了,你随便找个地方给我下了吧。”
陆晏便头看了他一眼,不解道:“怎么了?”
“我不能再去烦你了。”贺轻舟抓了抓头发。
“我不觉你烦,”陆晏很快家接话,他深吸一口气,“我们不是朋友吗?我那地方很大,随便你住,再说了,不住我那里。你有地方可以去?”
这句话让贺轻舟有些窘迫,他确实无处可去,他犹豫了很久,道:“我会尽快找到住处。”
陆晏敷衍道:“到时候再说。”
两人再回到家,贺轻舟心情不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陆晏想进去找他,但是又怕打扰到他,只能郁闷的站在门外,对于贺轻舟的现状有喜有忧。
这样下去,恐怕这辈子都不能明目张胆的亲亲抱抱……
他们走后屈宗樊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贺轻舟怎么会对着自己叫出了陆晏的名字?
他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拿过车钥匙,开车往陆晏那里走去。
屈宗樊到的时候,陆晏正在跟阿姨学做饭,听到管家说他来访,眉头锁了起来,就在管家说要拒绝的时候,陆晏系列手,道:“把他带进来。”
深冬季节,屈宗樊外套都没有穿,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头发耷拉在额上,让他看上去十分温柔,不过眼底的质问的意味却很重:“轻舟怎么了?”
陆晏忍不住啧了一声,单单因为他喜欢贺轻舟才让贺轻舟陷入无妄之灾,他就对他喜欢不上来,好脸色都不想给,可偏偏贺轻舟现在把他当成了自己,这件事情让他憋屈到不行。
他言简意赅的把贺轻舟的情况告诉给了屈宗樊。
屈宗樊坐在沙发上,微微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过来一会才道:“意思就是,问在他眼里,变成了你?”
陆晏烦闷的点了一根烟:“脑子不好就去看。”
屈宗樊的心情明媚了起来,就算陆晏呛他,他都觉得没有那么生气。
他站了起来,笑着道:“既然这样,我就把他带回我那里了。”
此话一出陆晏的脸色沉了下去,屈宗樊果然贼心不死!
“你休想。”
屈宗樊耸耸肩:“你如果愿意让他难过下去就可以拦着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之前应该是干了蠢事的吧?”
一句话让陆晏闭上了嘴巴,他猛地吸了一口烟,挫败的将烟雾吐出来,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秋熠醒了。”
屈宗樊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空气僵硬了起来,他们两个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贺轻舟去屈宗樊那里只会让他置于危险的境地。
屈宗樊的眼底闪过几分恐惧,他垂下眼睑,小声一般自欺欺人道:“我已经订婚了。”
“秋熠可是疯子,”陆晏嘲讽一笑,“只要他想,你就算结婚了,他都可以当着你妻子的面把你上了。”
屈宗樊因为这句话脸色难堪了起来,可是却半句不能反驳,因为陆晏说的半分不假,他闭上眼睛,对于认识秋熠这件事情,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看着陆晏,鬼使神差的道:
“现在怎么办?”
陆晏对于他二叔的发问,记得半年前,秋熠也问过这句话,现在他们之间无解,自己和贺轻舟之间也是无解,要不然怎么说是兄弟呢?
比起秋熠,自己和贺轻舟仿佛走进了死局里,看上去眼睑无解了。
难道真的要打当一辈子的’屈宗樊‘吗?
两个人最后什么都没有谈出来,屈宗樊走后,陆晏坐在沙发上,烟抽了一个又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