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会说出这句话,凌慕远看起来倒是并不太意外,因为他了解父亲的为人,父亲虽然手握重兵,却从来都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反倒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成王看着儿子,又道:&ldo;倘若我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做皇帝,你信吗?&rdo;
凌慕远微微一笑,点头:&ldo;信。&rdo;
真是知父莫若子,成王微笑:&ldo;只是委屈你了。&rdo;他不为帝,儿子便没了做太子的资格。
凌慕远轻笑,摇头:&ldo;欲戴王冠者必承其重,父亲,你觉得我愿意去承受那样的重量吗?我好容易如今身体好些,何必去受那罪?&rdo;
成王禁不住摇头笑了:&ldo;父子父子,你同为父倒是很像。当初战王兄的冤屈,如今便让沈胤亲自来洗脱。当初本属于战王兄的东西,就完完整整的交给他吧!&rdo;
凌慕远解决了心中的疑惑,正准备出去。却听到父亲在身后道:&ldo;别苑那边不安全,时常有人刺探,我已经派人将你母亲和媳妇还有沈胤媳妇,都接到丰城来了,三日便到。&rdo;
这话一出,凌慕远脸上立即绽出笑容,转身拱手对父亲作揖:&ldo;多谢父亲想的周到!&rdo;
成王瞧着他这喜不自禁的样子,媳妇过来了,倒是比当皇帝还开心。
从晋安别苑到丰城,路上需要花了三日的时间,洛梨知道沈胤不在丰城,因此也算不得太期待。倒是凌波身怀有孕,洛梨生怕她受不住旅途奔波,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的身体。
除了一些流寇和山匪,从晋安别苑到丰城的城池基本已经被成王扫平,因此算得上平安。
成王特地派了一支精锐部队护着几人,三日之后几人便顺利到达了丰城。凌慕远知道今日他们到达,早已带了人马在十里外的亭子等着了。
洛梨掀开帘子,便看到一队人马在十里长亭那儿,笑着对凌波说:&ldo;你瞧瞧,那是谁来接人了?&rdo;
凌波也探头过来看,当她看到那骑在高大黑色骏马上的身着银甲的俊美年轻人时,脸上微微泛起了红。
&ldo;世子可真尽心,接的这么远。&rdo;洛梨打趣她。
凌波睨了她一眼:&ldo;现在是大堂哥不在丰城,若是在,少不得也立在那儿呢。&rdo;
洛梨听着,心中不由得轻叹了一下,可惜见不着他呀。
凌慕远接着凌波她们,不由得喜不自禁,当他看到凌波微微凸起的腹部时,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
&ldo;路上可有不适?&rdo;他拉着凌波的手,殷切的问。
凌波摇头:&ldo;倒是还好,除了吐了几回。&rdo;
男子立即紧张起来:&ldo;吐了?那可有好好吃东西?&rdo;
凌波嘟嘴:&ldo;胃口不好,哪里吃的下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