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灼很听话地站起来,韩臻也跟着站起来,防着他摔倒,陪着他进屋了。
倒也不是醉得没意识,至少卫灼还记得洗漱,在浴室里睡过去两三次,都被在外面等着的韩臻敲门叫醒,耗时半个多小时带着满身的水汽从浴室里晃出来,试着往上铺爬,没爬上去,就近倒在了下铺的床上。
卫灼的状态太不让人放心,韩臻用毛巾遮住屋里的摄像头才去浴室洗漱,出来时发现屋子里的空调开到了23度,凉凉的风激得人汗毛立起,下铺的枕头被子都被踢到了床下,卫灼睡在床的边缘,再翻个身就要掉在地上了。
韩臻把空调调到二十七度,捡起被子和枕头,试着叫醒卫灼。
在睡梦与清醒的边缘,卫灼听到有人叫他,他烦躁地翻了个身,马上有人把他翻过来,还在他的后脑下垫了个东西,接着他的指缝被挤入,手被牢牢抓住,然后嘴唇上落下一个软而微凉的东西。
他觉得痒,别过头躲开,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忽然他的下巴被人捏住,凉而软的东西再度贴上来,却不像上一次那样浮于表面,而是深入地摩挲纠缠,唇舌被反复地含吮,微凉的东西逐渐变得温热……
卫灼有些喘不过气,无意识地用手推拒,他大概抓住了谁的衣服,那人短暂地放过了他,但很快又贴上来,他只能无力地揪着那一小块布料被动地承受,直到他的意识完全坠入了梦渊。
听说你们要看啵啵?
第25章
卫灼开着车到一个分叉路口,两个路口分别站着韩臻和许白,韩臻说:“这条路通往真理。”许白说:“我这条路才是通向真理的路。”韩臻又说:“我才是。”许白说:“你说谎我才是!”卫灼不耐烦地把头伸出去吼:“你们俩有完没完啊,好狗不挡道,都给我让开!”他加大油门冲过去,眼前忽然变成断崖,连车带人急剧坠落,砰地一下,卫灼睁开了眼睛。
从失重的梦境中逃脱,卫灼急喘了几声平复下呼吸,木制的床板映入眼帘。
他第一时间没有认出这是哪里,撑着身体坐起来看了一圈屋子里的摆设,才反应过来自己睡在了韩臻的床上,而韩臻已经不在屋子里。
昨晚的事情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过,他一共喝了几杯来着?怎么跑到韩臻床上来了?
卫灼甩了甩隐痛的头,下床穿好拖鞋开门出去,在楼梯拐角碰到了韩臻,他自然地抬手打了个招呼:“嗨。”
韩臻站在楼梯上仰头看他:“睡得好吗?”
“还好,就是不知道怎么睡到你床上去了。”卫灼随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随口问道:“你昨晚在哪里睡的?上铺吗?”
韩臻:“……”
卫灼:“?”
韩臻好像有些无语,半晌,点了点头。
别墅里今天极其安静,厨房里没有人忙碌,走廊上也没有迷迷糊糊去洗漱的身影,毕竟是住了一段时间的地方,忽然变得这样安静,让人生出一些难言的落寞。
卫灼掩饰住这份落寞,故作轻松地说:“他们都走了吗?”
“杜哥回去陪向蓉姐过生日,昨晚吃过饭就走了,容笑和绍成早上七点钟的时候走了。”
卫灼颇遗憾地叹了口气,看向韩臻:“你什么时候走?”
“等你一起。”
“这么好?”淡淡的惆怅顿时被冲淡,卫灼瞬间恢复了精神,快速说:“我先去洗漱,等我!”噔噔噔下楼去了。
恰好许白从卫生间出来,卫灼经过他时拍着他的肩膀吹了个口哨,许白站在卫生间门口不明所以地喃喃:“吃错药了吗?”
“你才吃错药!我听见了!”
卫灼一面反驳许白,一面挤了牙膏准备刷牙,抬头间忽然有无数零碎的画面在脑子里一闪,他难以置信地贴近了镜子,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呆愣愣地僵在了原地。
唤着他的名字的低醇声音、被填满的指缝、嘴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紊乱的呼吸……
那些,是梦吧!?
许白用冰箱里剩下的食材做了一次早餐,把饭菜端上桌时卫生间的门传来咔哒一声,卫灼推开门,面色古怪地走出来。
“过来吃饭。”许白喊他。
卫灼站在里餐桌不远的地方,视线在坐在桌边的韩臻和许白之间来回转。
许白奇怪地“啧”了一声:“过来啊。”
卫灼有点迈不动步,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磨磨蹭蹭走到桌边,在离两人很远的地方坐下。
许白无语:“大哥,你坐那么远夹得到菜吗?”
卫灼的食指在桌面上快速地磕动,“那个……”他面向许白,问:“你昨天……”
“嗯?”许白等着他的下文。